章三十三我反對
第二天,展昭不堪騷擾無奈醒來——其實也不能算騷擾,因為未遂,以及起事者神誌不清。
高熱從緊貼的身體傳來,環抱著自己腰身的手臂越來越緊,那力道大到令展昭胸腔有些發悶。他難受的皺了皺眉,懶聲低喚道:“白玉堂?”沒有得到回答。睜開眼,發現對方不知何時蹭了過來,和以前一樣纏著自己——不過這次是正麵。
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頭顱,展昭原本就微皺的眉頭又深了幾分。他發現白玉堂悠長平緩的呼吸比平時略顯急促,眉頭也緊緊攏起,像是在做噩夢。
“白玉堂?”拍了拍他的後背,還是沒有回答,展昭撐起身體,準備探探他的額頭,動作到一半卻突然定住:隨著起伏,兩具身體摩擦而過,有某種炙熱的物體抵著自己的大腿。思維遲鈍了十多秒鍾,展昭猛然掙開對方的手臂跳下床。
這麼大的動靜白玉堂自然醒了,眼神一瞬間從迷茫轉換到清醒。他突然坐起身,臉色像是大受打擊之後的蒼白,隻是雙頰又有種奇異的潮紅。轉過頭,看見展昭臉上布滿潮紅,淩厲凶狠的眼神也掩飾不了羞赧,以及,衣衫不整。
“怎麼呢?”白玉堂喃喃問道。
“你……欲求不滿……至少也要看對象!”尷尬的冷哼一聲後移開視線,展昭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白玉堂沒有說話,表情古怪的扭曲起來,而後快速起身衝進浴室,展昭看著,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
去浴室做什麼?
衝涼。
為什麼衝涼?
……咳咳……非禮勿言。
曖昧尷尬的氣氛還沒來得及的醞釀就被驅散,因為白某人在衝了兩次冷水澡之後,情理之中開始發燒了。
“不去。”他背對著展昭躺在床上,聲音從薄毯裏悶悶傳出。
“別任性了,你都燒到三十九度,就不怕把腦子燒壞了!”展昭跪坐在白玉堂旁邊,雙手扯著薄毯。
“說不去就不去。”
看著牢牢拽住薄毯,快要把自己包成蠶寶寶的白某人,展昭軟了口氣勸說道:“那我把醫生請到家裏來。”
事實證明,白五爺的任性程度永遠也不會有所改變,在個別情況下甚至會大幅度上升。所以就算社區醫院的醫生親自上門,闡述吊點滴的好處,他還是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堅決不肯。
帶著歉意送走醫生,展昭回到臥室,看著吃了幾顆退燒藥,靠在床頭的病人,道:“想不想吃點什麼?還是睡覺?”
白玉堂的思維此刻正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他突然歎了口氣:昨天夜晚做了一個夢,夢裏有相互交纏的軀體,甜膩的□□和喘息……沒錯,一、場、春、夢。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夢裏那兩個人都是男人,而且另一個當事人現在就站在自己對麵,麵色平靜,眼裏略帶擔憂,一幅很正人君子端方溫良的在說關於吃的問題。
於是白玉堂反射性脫口而出,“吃你。”說罷,成功落了一頭華麗無雙的黑線。
“梨?”展昭眨了眨眼睛。
“嘿,嘿嘿,嘿嘿嘿。”白玉堂幹笑三聲蒙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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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展昭煮的粥,白玉堂小睡了一下,醒來後就看見擺在床頭櫃上的白瓷盤,以及白瓷盤裏三個淡黃色果皮的物體,因而嘴角微微抽搐。
“醒了。”有些冰涼的手撫上額頭,他知道那是因為自己還在發燒的緣故。
“到底是底子好,身體調整的就是快。”展昭收回手,倒了杯清水遞給他,笑道:“晚上在吃點退燒藥,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