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帶他去吧。啊,對了,文焱還要招呼客人,啞哥是廚子,廚房裏的事離不了他。你讓他們各就各位,該幹嘛幹嘛去,讓項楚寒去搬吧,他沒問題的。”對於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殺手刹來說,這的確隻是一個小case。她隻是給了他一個發揮自己特長的機會,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報複,對,絕不承認。
“叱”狠狠撕開手中拿著的紗巾,踩著重重的步伐,若兒轉身離開。
容香咂舌,縮了縮脖子,對著慢吞吞走出來的項楚寒說道:“小姐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
盯著越走越遠的背影,項楚寒摸摸鼻子,“她在怪我一大早就躲在房間裏洗澡,偷懶不上工。”
“是嗎?”容香疑惑地看了他兩眼,托著下巴說道:“那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吧。”
“好了,別猜了,快去搬酒缸吧,不然小姐更生氣了。”
“說的也是,我們快走吧。可是你真的可以嗎,那酒缸可不輕啊。”容香帶著他走下樓,往後麵的倉庫走去,語氣還是擔憂不已。
“沒問題,我的力氣的確挺大的。”
“砰。”若兒狠狠地關山房門,然後在房中來來回回地踱步,胸口因為怒氣劇烈的上下起伏。
該死的項楚寒,居然騙她,一人分飾兩角,還演得活靈活現。裝柔弱書生受她迫害,博得全客棧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同情,扮冷酷殺手半夜將她調戲,讓她的一顆心開始不規律的為他跳動。要不是今天誤打誤撞進入她房間,她不知道還會被他戲耍到何時。
哼,好,很好。他在一邊演得很開心是吧,簡直可惡。但是最可惡的,居然是自己如此粗心大意沒有發現,枉費她受了那麼多年的殺手訓練,受了那麼多年的現代教育。
“啪。”桌上的茶盞落地,若兒越想越氣,右手狠狠地拂向桌麵。
門外的項楚寒欲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皺了皺眉,最後無奈的摸摸鼻子,轉身離去。
若兒真是氣得不輕啊,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算賬,等她氣消一點了再來找她吧。
項楚寒一轉身,卻對上了唐老爹審視的眼光,嘿笑兩聲,他打著招呼:“嗬,嗬,掌櫃的。”
“若兒怎麼了?好像發很大的火啊。”
“唔,這個小生也不太清楚。”項楚寒暗暗的在心中歎了口氣。
“你說,她是不是葵水來了?”唐老爹皺了皺眉,突然趴在他耳邊問道。
項楚寒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掌櫃的,有話咱們不能去樓下說嗎,裝得那麼神秘,聲音卻一點都沒放輕。
果然,房內的若兒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聽進了耳內。緩了緩氣,她輕輕打開房門,聲音漸漸放柔:“爹,你要是很空的話,去將你以前借出去的銀子全給我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