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宮玉烈沒動筷,隻是看著她蹙眉問道。
若兒繼續吃菜,斜睨了他一眼,良久才問道:“宮玉烈,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問過我的身份,背景,還有家住哪裏?”
這是她一直好奇的事,他們見了三次麵,多多少少也算是朋友了,可是他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她是女的。
宮玉烈輕笑,見她轉移話題不願多談,便也隨著她換了話題,“小若不是也從來不過問我的身份嗎?”他不是不過問,而是不能問,否則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去找他,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若兒一愣,跟著他展顏。隨即有些心虛地垂首,她不是不問,而是在這之前,她根本就沒將他當做朋友。一開始是為了銀子,後來和他出去是為了掩飾身份,現在是因為她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現在想來,她似乎一直都在利用他,想到此,心中不覺汗顏,頭垂得更低。
不過,就算她問了,他也不見得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吧。就像刹,他告訴了她所有的事情,卻獨獨漏了一個未婚妻。
“好吧,那我們都不說,等待對方慢慢發現自己的秘密如何?”若兒看著他,眸子閃著光芒,看的宮玉烈一陣心猿意馬,忙伸手拿起筷子,掩飾自己的失態。
“好,好,就按你說的辦。”話雖這麼說,心中卻暗暗地道著歉:對不起,小若,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不能害了你。
兩人默默的吃著菜,若兒不需要人安慰,也不會找人傾訴,她隻是想找個人陪陪她,僅此而已。這是她的習慣,從前做殺手時就有的習慣。
隻是,這難得的靜謐的午後時光卻被外麵不識趣闖進來的人給破壞了。
“烈,你不是說不會跟他見麵了嗎?你說的都是在敷衍我嗎?既然如此,那……”破門而入的海風倏的停下話語,看著低垂著頭拿碗擋著的若兒,危險的眯起了眼。
海風的話戛然而止,剛剛的驚鴻一瞥,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眼前這個麵熟的男子很像那個客棧的美女花癡。
若兒心中暗叫一聲遭,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他時微微一愣,忙拿起麵前的碗筷擋住臉,假裝吃菜。
隻有宮玉烈一臉緊張,挺身擋在若兒身邊,看著海風的眼神有著堅定,“大哥,小若是無辜的,我們,我們隻是碰巧遇到而已。”他特地找了個包廂,沒想到還是被大哥知道了。
大哥?他們果然有關係,若兒心中哀號,哎,出門不利,衰的要命。偽裝了那麼多天的花癡女今天怕是要揭穿了。
海風對宮玉烈的話聽而不聞,深眸依舊緊緊鎖著若兒,直到看到她手腕上的那顆小小的痣,他的心中即刻了然。狹長的鳳目彎起,看著若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