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壓大,我還不信了開了十三把小,還不出大!”偌大的賭坊中擠著瘋狂的賭客,賭坊的裝潢很是一般,除了賭桌和來回穿插的賭坊小二外就是簡單的隔斷,很明顯這裏的主人不注重衛生房梁上的蜘蛛網結了厚厚一層也無人打掃,但是對於連身家性命都不要的賭客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隻能賭來白花花的銀子在哪裏都是一樣。
一個漢子年約二十左右,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褲子和千層靴,赤條條上身紋著詭異的紋繡,像龍似鳳又好似一張繪滿江河湖泊的地圖,這個漢子身軀很是雄壯,塊塊肌肉如同鋼鐵澆灌而成一般,不過看起來這個漢子對形象這個東西不是很在意,睡眼朦朧,黑的發亮的頭發證明以及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梳洗過了,用一條灰蒙蒙的爛布頭隨意的紮在腦後,隻見這個漢子蹲在賭桌上,雙眼睜圓死死盯著賭坊夥計手中的篩盅全神貫注,眼睛隨著夥計的手在轉動,好似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
“開!小,鬼哥,鬼哥給錢給錢!”夥計開心的把桌上的銀子全部攬在一個方盒子中然後伸著手伸到這個叫鬼哥人的麵前。
此人叫煒鬼是雙刀門外門底下一個小頭目,煒鬼愣了能有兩秒鍾,然後大怒一把將有一百多斤的夥計提到半空之中可見力氣有多大,把臉湊到夥計麵前聲嘶竭力喝道:“是不是你在骰子中做了手腳,連開十四把小,你玩我是吧!”煒鬼雙目中閃著藍色的光華,如同惡鬼一般駭人之極。
被像小雞崽子提著的夥計渾身發抖冷汗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流下來,一會兒就把衣襟沾濕,戰戰兢兢地說道:“鬼……哥,鬼哥,這個賭坊是你的,所有賭具都是您親自帶過來的,我哪有機會下手腳啊!”夥計感覺自己冤枉的要死,這個大哥重義氣,講情義對兄弟沒話說,就是愛忘事。
煒鬼撓撓自己蓬亂的頭發,指甲縫中盡似讓人惡心的黑色,不好意思笑道:“哈哈,忘了昨天大哥把這間賭坊交給我打理,我也就是這家賭坊的老板了哈哈。”說著把戰戰兢兢地夥計放了下來。
夥計暗鬆一口氣,幸好自己說的快要不這個大哥能一拳打穿石板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腦袋上就不好玩了。
“來來!接著來,我還壓大,我有預感這次一定是我贏!”夥計搖著骰子心中也是讓滿天神佛保佑這次一定要開個大,要不這個脾氣暴躁的大哥不爽“無意間”給自己一拳頭就不好玩了。
“碰!”的一聲,篩盅落座,所有人都是死死盯著篩盅,“大大大……”煒鬼口喊著大,那神色和賭棍沒有什麼區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一把撲到煒鬼的賭桌上驚慌失措的說道:“大哥……鬼哥,不好了,不好了,惡虎幫的陳大頭帶著人殺了過來了。”煒鬼一聽這話,這還了得,一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從桌子底下抽出兩把長刀大聲喝道:“猴子你去叫人和那幫雜碎拚了!”說著領頭出了賭坊,站在街道上,那個叫猴子也就是一直搖骰子的那個人二話不說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竹筒對著天上一拉後麵撚子隻聽“嗖”的一聲,一團火焰直上雲霄在天上炸出一個單刃交叉的雙刀煙火。
這是雙刀門聯絡手段,外門單刃雙刀,內門雙刃雙刀,門主紫金雙刀。
“鬼哥給!”猴子做完這件事情後把一件黑色印有交叉紫金雙刀短打衫遞給了煒鬼。
煒鬼隨意的穿上和猴子站在街道上,兩邊店麵和路人好似已經習以為常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自從煒鬼接手這條街後這裏時常會出現大規模的械鬥事件,每次都有無辜人受到牽連,煒鬼也是一個仗義的人都給人家付了湯藥費,後來大家就習慣了隻要見這個煙火不管在幹什麼都先關門再說。
不一會兒從街頭巷尾竄出數百個精壯的漢子,各個穿著和煒鬼一樣的短打衫,提著單刃雙刀。
雙刀門的製式雙刀和江湖上其他人用的刀子很不一樣,整體要比江湖上的刀長了將近一尺,通體是直愣愣的沒有一點弧度重量也比江湖上的重上二斤。這種刀輕靈不足威力巨大一般人挨上一刀根本就受不了。
“大嘴怎麼就這麼點人?”煒鬼粗略的掃了一眼問道。
從人群中跑出一個精壯的漢子看年齡也在二十左右,邊跑邊說:“鬼哥,大哥和傲劍山莊的人談判去了把大部分手下都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