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在場中眾人目瞪口呆的注目禮中,“小高達”的腦袋掉了,然後是手臂,接著是雙腿,最後就連軀幹都從中間裂開。
仿佛整台機甲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點點拆開,最終變成了一堆殘肢碎塊,轟然掉落在地。
少年及時的抽出魔臂,避免了被活埋的命運,但整個人也從半空中掉落,如果沒有緩衝的話,指定摔個半身不遂屎尿齊流。
得虧黑格爾菊花一緊,機靈了一把,操控白機奮力一撲,整個機體的上半身都從地洞裏伸出老遠,機體上的裂縫都因此擴大了不少,大塊大塊的機體碎塊往下掉落,這才險險的用銀色盾牌接住了王二。
少年整個人都幾乎已經脫力,但還是勉力一個後空翻,瀟灑的落到了銀色盾牌上,緩緩起身,傲視全場。
不裝不行啊,己方現在的形勢還是不妙,紅白機已經廢了,遠處的白牙劍士的劍都砍斷了,自由意誌的那些小型機更是十不存一,還各個帶傷。
而敵方呢,最厲害的沙破狼這下子算是跪了,“小高達”的蛋形駕駛艙剛才也掉落在地,裏麵的大光頭才剛爬出來,就被淩月主大小姐一記斷子絕孫腳,直接給踹暈過去。
是真的暈死過去,畢竟都稀碎了啊,慘不忍睹。
但沙破狼雖然跪了,三傻還有人活著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機智的“撿武器遁”的大傻,而二傻和小傻這種耿直的漢子,已經被暴走的白牙劍士給砍死了。
隻不過安德烈自己也快不行了,白牙劍士渾身是傷,此時拄著斷劍半跪在地上,卻也讓撿回武器的獨臂大傻不敢上前。
除此之外,更麻煩的是場上還有不少地獄步兵,足以打掃戰場,將己方這些強弩之末的樣子貨們一網打盡。
因此王二隻能試圖挾徒手拆高達的餘威,不戰而屈這些殘兵了。
還好,似乎有點效果,目睹少年“徒手拆高達”這驚天一幕的所有人,包括遠處的那些原本還在激戰的小型機們,都驚呆了。
臥槽,徒手拆高達?這種單手逆天的神跡,竟然真的存在?
老婆,趕緊和隔壁老王出來看上帝啊。
某小嘍囉的心都碎了。
……
正在硬裝龍傲天的少年,和下方走過來的女人對視一眼,繼續保持負手而立的炸天姿勢,嘴裏的血都強行咽了下去。
“你……還好麼?”淩月主輕聲問。
王二咽下一口血,壓低聲音:“還好,死不了,不過咱們現在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得先想辦法嚇退剩下的這些敵人。”
這時白機的駕駛艙打開了,黑格爾也來湊熱鬧,還一臉羞澀,扭扭捏捏道:“二爺,二嫂,不打擾吧?”
臥槽,趕緊找個老婆吧,死胖子,打擾別人談戀愛是沒有道德滴。
你管我,哼。
嗚嗚,導演,我不幹了啦!
滾!
果然黑格爾的插足毫無疑問的換來了淩月主冷冷的目光,差點沒用殺人的眼神將死胖子突突了。
不過看在死胖子之前勇救二嫂的份兒上,特別是“二嫂”叫得好,魔女大小姐也就不跟這老光棍一般見識了。
畢竟光棍苦啊,連個聊以自慰的節日都被一群剁手血拚黨殘忍的占領了,還讓不讓人好好自我安慰了啊,禽獸!
“老黑,沒時間了,咱們待會兒如此這般……”王二倒是越來越有當家作主的派頭了,直接進入主題,開始給黑格爾和淩月主分派起任務來。
僅僅片刻工夫,大傻和那些小嘍囉們才剛剛從震驚中緩過來一點點,就見腹部破了一個大洞,就連駕駛艙裏的操控台都暴露在外的紅機,在淩月主的操控下重新站了起來。
雖然搖搖晃晃,火紅長槍也成了回旋鏢,但至少走起來沒散架,看上去似乎還有一戰之力。
而白機也在紅機的幫助下,艱難的把機體從地洞裏拔出來,機體上密布的裂縫簡直恐怖,就連機體裏麵的鋼鐵骨架都露出來了,整個一不停掉粉的骷髏架子。
還好銀色盾牌夠結實,自由意誌出品的東西質量真是好得嗷嗷叫,之前經受了“小高達”那麼凶殘的連續打擊,竟然隻破了一角,現在正好替紅機遮擋住正麵的巨大漏洞。
外表慘不忍睹的紅白機,就這麼搖搖晃晃的朝著大傻和白牙劍士這邊緩步走來,而王二則用魔臂暗中死死摳住白機頸側的一處凹陷以保持平衡,就這麼直直的站立在白機肩膀上,整個人隨著機甲的運動而上下起伏,卻是穩如泰山。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這個剛才一拳轟散“小高達”的逆天少年,此刻完全無視腳下的顛簸,都不用紮馬步,就那麼輕鬆的站在白機肩膀上,一副淵停嶽峙有恃無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