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多搖頭,“沒有!”
“庫房裏的物件比姨娘的如何?”
許四多看了看艾天佑才沉聲道:“不及!”
丹丹又道:“司房攏共可有一萬八千兩?”
許四多抬頭看看老爺,搖頭,“遠沒有!”
許四多內心裏比艾天佑還要震驚,自老爺搬回京城,司房一直在他手裏,可是賈氏交給他的時候已經是千瘡百孔,幾乎入不敷出了,艾府的財務僅剩賬麵上的那點和幾個明麵上的莊子,平日幾乎連個厚重的人情禮節都險些難維持了,雖然他也懷疑賈氏暗中做了手腳,可是賬麵上沒有任何紕漏,畢竟老爺的俸祿隻有每月的那點固定銀子,心有餘力不足,根本無從可查,沒想到賈氏竟然這般膽大,庫房幾乎被她私吞空了,手裏竟然還握了這麼多銀錢?!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許四多的話讓眾人暗自唏噓,艾天佑神色複雜的盯著賈氏,恨不得將昔日自己捧在心尖子上的這個女人立刻掐死!
他雖愧疚葉氏母女,卻也不忍心因為葉氏母女的到來虧欠了賈氏,畢竟她們娘倆也跟了他十幾年,曾經在他心裏,感情和依賴的程度竟是比對葉氏還要重幾分,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賈氏做些小手腳,甚至還是他點頭默許,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賈氏竟然這般貪心!
丹丹對艾天佑冷笑道:“據女兒所知,侯府生了庶長子的姨娘所有的家當也不過三五百兩銀錢,爹爹當真是比天子腳下的侯爺還要疼惜姨娘啊!果然是經了皇上親封的貴妾,身價就是不一般!”
葉氏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個字,賈氏卻是收了眼淚,一手撐住腰,一手輕撫並不突出的肚子,委屈十足的看了眼葉氏,哽咽了道:“老爺,這些物件都是老爺體恤我們母子三人給的體己啊!如今當著這麼些人翻出又是作何?”她又轉首看向葉氏,哭道:“太太,求你別生老爺的氣,不是老爺疼惜妾身,是妾身貪心不足求了老爺賞的……”
丹丹真想一腳踹爛她的臭嘴,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她現在不想與賈氏糾纏這點事,轉身看了看清慧,清慧立刻悄悄退出人群。
賈氏卻是哭著哭著,忽然停歇下來,目光陡然變的陰厲,先是瞥了丹丹一眼,又突然指向許四多拔高嗓門道:“好你個許四多,本就是你當值不當,讓司房遭竊,竟然汙蔑齊總管?我看,分明是你不懷好意,監守自盜,賊喊捉賊,蒙蔽老爺,誣陷齊總管和我,說,誰指使你這般所為?”
許四多變了臉色,立刻跪下,“老奴不敢,老奴失職,請老爺責罰!”
丹丹上前一步冷笑,“不就是有人見不得我過個生辰嗎?許管家,你請起!”她看向賈氏,“大家都不是瞎子,老爺心中自有思量,既然這銀子物件是老爺給姨娘的,說明失竊的銀兩還在賊人身上,既然姨娘說不是齊總管所為,那,就請姨娘說出齊總管在何處,讓老爺問個清楚明白,還你和齊總管一個清白!別推說你不知道他在哪裏?府上誰不知道他的大小公事私事就是不向老爺稟報,也是定要向賈貴妾你說明的,因為他萬不敢耽誤了賈貴妾你的任何事啊!”
最後幾句,丹丹刻意咬重了口音,聽的眾人心領神會,一片旖旎想像,艾天佑眉頭抽跳,對丹丹瞪眼,又頂著鍋底臉狠狠的看向賈氏,仿佛頭上有頂千斤重的綠帽子壓頂般,這次不管齊鳴是不是清白無辜,他絕然不會再用此人了。
賈氏一滯,對丹丹恨的咬牙,心虛的看向艾天佑,齊鳴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正在籌銀子,還要和丠甲談判,聽說丠乙的死已經驚動了衙門,雖然不是齊鳴所為,但是因為購買那暗香之毒,她和齊鳴畢竟脫不清幹係,這個被老爺知道,即使能饒了她的小命,也定會將她逐出府去,若是再交給衙門……賈氏不敢再想下去,思及齊鳴的所在還算隱秘安全,心下略微鎮定,於是冷笑道:“齊總管奉了老爺的命去給妾身抓藥,妾身怎知他去了哪裏,老爺,你還是快些派人去尋齊總管問個清楚明白,還齊總管一個清白,也省的那賊人混水摸魚,還以為老爺是個好唬弄的!”
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今晚的事是齊鳴幹的,司房那點破銀子她還真瞧不上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