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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鄭婆子還沒回來,簡氏立刻慌了神,心突突直跳,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咬牙暗罵,這個蠢禍,簡單的一句話都傳不好,憑白賞了她那麼多銀兩和封口費!
隻要向冷家透個消息,就說府上出了急事,冷家必生疑著人來打探,她再伺機使把勁兒,這事就鬧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既讓冷家忌憚了艾春丹的人品,又沒有鬧了過大讓冷家舍了這門親事,這樣,春芙就能順順當當的頂上。
可是眼下,簡氏總覺的心裏不踏實,她急的團團轉,不停的讓人打探鄭婆子的去向,等了又等還是沒回來,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忽然門簾被掀起,便見丹丹黑了臉進來,氣勢洶洶。
簡氏嚇了一跳,先發製人,“你這丫頭,進門也不讓小丫鬟通傳一聲,瞅瞅三嬸的門簾子都險些被你扯壞了!”
她有些心虛,想對丹丹發作,又不敢,隻得不軟不硬的拿話擠兌丹丹。
丹丹卻是直接看了她冷笑,“三嬸,我送你一句話,覆巢之下沒有完卵!意思就是艾家若是完蛋了,我得不了好去,春芙也必跟著倒黴,我若是被腰斬,春芙也得被砍頭!”
簡氏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出來了,她張大了嘴半晌才想起來發作,當即跳了起來,指了丹丹尖聲道:“你,你這是個什麼意思?你竟然詛咒我的春芙!”
“什麼意思?詛咒?”丹丹欺近簡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的惡事你自己心裏清楚!山茶我會拔舌,幾個聽到的如今已經啞了,你嘛,是個長輩,我不動你,但是我勸你還是管好你的這張嘴,就是你心裏的鬼也給我胎死腹中!否則,這幾人遭的罪都會報應到你的身上去!”
“你,你,誣蔑,你這是誣蔑,是詛咒!我活不了了,活不下去了,你幹脆拔我的舌堵我的嘴,將髒水全潑在我身上得了!不就是怕我在府裏搶了你的權嗎?你是大小姐,正經的主子,我爭的過你麼?給我口飯吃我已經感激了,隻想著你娘不在府上,不能白吃白喝的,得替她分憂解難,你奶奶吃了飯食直喊不舒服,你們哪個操心問了?還不是我為了老人著想,忙裏忙外的,連冷家的壽宴都沒去。不是我說你,府上的下人實在是被你慣的忒不像話了,而你自己,自己做的事不小心,被下人抓了把柄,我好心的幫你遮著掩著,你倒好,不知感恩,還反咬我一口,哎呦喂,氣死我了,真真是氣死我了……”
簡氏可真是厲害,先是要死,眨眼拐了話題,誘哄加威脅,將責任、過錯全推到丹丹身上。
清水氣的忍不住插話,“三太太,若不是你多管閑事,今日的事也不會發生!”
丹丹搖頭,“清水,你說錯了,不是多管閑事,是早有預謀,山茶不是都已經交代了麼?”
丹丹一句話將簡氏驚白了臉色,脫口而出,“不可能,山茶不可能說是我---”
她給了山茶五十兩銀子買了山茶一條命,她的母親和弟弟還在她手裏,山茶不可能背叛她!
可是,山茶真的不會背叛嗎?
簡氏心裏一驚,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就當眾將山茶打死,還顯得她嫉惡如仇,行為正直,洗脫了嫌疑。
眼下看來,她果真是想錯了,簡氏越想越後悔,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不過。
不打自招!丹丹心下全都明白了,心底說不出的悲涼,至親的人比那沒有人性的畜生還要惡毒可怕。
她看了簡氏冷笑道:“鄭婆子再不回來,我會死,你和你的春芙也必活不成,我絕不是危言聳聽,這是抄家滅門的大禍,別忘了咱們還沒分家,隻要有心人捅到皇上麵前,第一個開刀問斬、人頭落地的人必是你,你還是想好怎麼狡辯吧!”
丹丹說完便走,她要盡快發動人手去找鄭婆子,還要快些將艾天佑喊回來,這事鬧的太大了,怕真是要禍及滿門了,老太太、葉氏和林氏那裏也不能瞞著了,是逃是跑都要做好準備,最壞的打算,全家等死。
簡氏一屁股坐到地上,竟是忘了狡辯,她告訴自己不要相信這個詭計多端的壞丫頭的話,可是她的心底就是止不住的害怕。
半晌才想起艾天孝,急忙對山椒道:“快去讓人請老爺回來,快去啊!”哭腔都出來了。
“……這些秘事必是三嬸從賈姨娘那裏聽得的,借著今日我和娘不在府上的機會發作了出來,我不知道三嬸何故如此恨我,不惜拖上全家賠命?鄭婆子眼下還沒找到,大家快些收拾細軟逃走吧,我一個人頂罪就行了!”丹丹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可是唇角都泛了青白之色,葉氏兩眼一發黑,直接昏死過去,老太太氣的也幾乎當下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