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研簫的平安符哦!暫時決定在淩晨發布,大家別熬夜,還是白天照常看吧!)
連祥對自家爺的興趣深深的歎服。
先是莫名的對衛國的香料商販上了心,差點丟了半條命,特別是中了那要命的春毒,寧願憋死也不肯破身,忍的那叫一個辛苦堅貞。
後來又威逼利誘某當鋪的老板將一對死當的銀鈴弄到手。
然後又忽然改行販賣毛皮生意,高價搶購低價售出,瞧這生意做的,大腦進水了,還整日美滋滋。
這還沒完呢,前段時間逮著製鞋的匠人請教,下皮子、製模子、嵌鉚釘……親自動手,一番賣力,不知糟蹋了多少上好的皮料,還真給爺倒弄出一雙漂亮的羊皮女靴,眼下爺做鞋的熟練程度那是相當的專業。
還有,爺剛剛下令收刮了全城的大小藥鋪,屁股還沒坐穩,眼下,竟然又轉向了,這回又是個什麼東西啊?
不用懷疑,百分百與那艾家小姐有密切關聯!
連祥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這麼個扁圓的圖形是做什麼的?不像碗,不是缸,也不是淺盤、筆洗。
“爺,這,這……這回又是個啥?”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
江瑾瑜站起身,神色正經的彈了衣袍,望了連祥一眼,連祥立刻頭皮發冷,訕笑了一聲,“小的嘴賤,小的這就去!”倏地沒了蹤跡。
江瑾瑜輕扯了唇角,卻見連祥霍的又冒了出來,他眉頭一皺,凝住了唇角的笑意,連祥瞬間讓自己變成瞪眼瞎,無辜敦厚道:“連瑞去盯清影了,她監視的那三人這幾天接頭較頻繁,似乎是為了那幾個鋪子和莊子,好像分贓不均有了爭執……”
意料中的事,沒什麼可驚訝的,他在意的是那丫頭所采取的路子和手段,“不要驚動她,暗中盯著!”
“是!”連祥應聲閃了,這回是真的走遠了,江瑾瑜卻笑不出來了。
大朱和衛國的一戰已經不可避免,可是皇上卻是想內外兩手抓,既要清除內患又想殲滅勁敵,就目前兩國勢均力敵的國力,皇上此舉卻是有些急功近利顧此失彼。
當然,皇上已至暮年,衛國一直是他的心病,他想親手滅了衛國了了夙願也無可厚非。
但是,如此一來,大朱最大的危機隻怕是要提前到來了,對皇太孫和他來說,是危機也是機遇,不可邁錯一步,偏這丫頭出了意外,許多事少不得要從長計議,另作籌謀。
艾天佑急衝衝的回府,起先以為是葉氏的胎有問題,後來聽說是丹丹出了狀況,原本半信半疑,待聽了王禦醫隻字不漏的和盤托出,立刻漲青了臉色,特別是王太醫意味深長的話,“夫人和小姐所中之毒俱是非比尋常,現今正值多事之秋,艾大人可得小心了!”
這話是奉了江家那位爺之命轉口的,王禦醫不好多說,也是點到為止。
艾天佑隻一轉彎便想到了賈氏頭上,絲毫不懷疑冤枉了賈氏,待和著葉氏千恩萬謝的拜謝了王太醫,隻把王太醫拜的汗顏心虛無比,又硬塞了大把的銀票將王太醫恭恭敬敬的送走,顧不得去探視丹丹,一腳踹開了艾冬梅的院門。
艾冬梅自受了他一腳,還在將養,葉氏倒沒有如何的針對她,湯藥補品也不斷,可是失了親娘,又不得爹待見,特別是要禁足一年,艾冬梅恨得無以複加,反倒是自己糟蹋起自己來。
飯食不按時吃,湯藥不按點喝,稍有不順氣就打罵伺候的人,最是苦了賴婆子,賴婆子是她的乳母,打出生就伺候照顧她,男人和孩子死的早,無兒無女,待她情分堪比親母女,不摻半點私心雜念。
可惜,艾冬梅不是個惜福之人,又異常的勢利,在她眼裏賴婆子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絲毫不給予半分尊貴。
這番作踐下,賴婆子不敢多勸,隻是偷偷的抹眼淚,艾冬梅原本嫵媚傲人的臉蛋和身材,越發的弱柳扶風,無形中又增添了幾分羸弱嬌憐惑人之美,一眼望去,活脫脫的賈氏再現。
艾天佑一腳踏入院中,賴婆子驚愕了一下,立刻湧出驚喜,“老爺,老爺,你是來看二小姐的嗎?”
賴婆子含了淚花激動的往屋內去,“二小姐,老爺來看你了,老爺來看你了……”
艾天佑黑著臉進了屋,屋子裏也是捂的嚴嚴實實的,光線比外麵暗了幾分,抬眼看去,桃紅色的梅花幔帳下,賈氏半倚著床板,含憂帶怨,如幽似泣的咬唇瞪著他,艾天佑隻覺得頭頂一股陰寒掠過,登時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