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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紅的血絲抿在粉中透白的唇角,為她水靈清秀、俏比梨花的臉蛋憑添了一抹惑人的豔色,極其的豔麗懾人。
情不自禁的,江瑾瑜伸出了手。
丹丹急忙偏頭躲開,不解的望著他。
“血!”江瑾瑜眸色暗了暗,指了指她的唇角,默默的收回手,又退開了幾步。
沉了片刻才道:“為什麼?”
很多人都想得到一隻雪狐,特別是女人,沐冰蘭、冷君玥都拚命的讓人找尋,就是阿蓉也希望能有一隻幼崽帶回去豢養。
丹丹拭了唇角,想了想,幽幽道:“雪狐很聰明,很有靈性,它們很重感情,入則同臥,外出緩緩而行,意態極為親密。幼子都出生在冬季,母狐用身體替它們取暖,寸步不離。公狐會給母狐和幼仔提供食物,公狐即使自己食不果腹,也絕不讓母狐和幼仔受餓……”
丹丹停了停,悵然道:“它們比有些人還要有感情,懂得守護和責任心,值得我們去愛護它們……”
江瑾瑜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搖頭道:“那你知不知道當食物充足時,公狐也會“納妾”,妻妾分穴而居……”
這個她真不知道,果然,飽暖思淫|欲,長那東西的不拘人還是動物,果然都很賤,連動物也不例外!
丹丹瞪了片刻,咬牙切齒,“那就將公的抓走吧!”
江瑾瑜一滯,無聲悶笑,見她還乖乖的披著他的大氅,橫眉怒目、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心中有絲異動,要盡快回去,讓王太醫趁機給這丫頭調理一下,有此契機,或許將來,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走吧!”江瑾瑜走到丹丹身邊,見她的臉色果然紅潤了不少,壓在心頭多日的焦躁、患得患失終於緩了,不由的神色間帶了幾分輕鬆。
“怎麼走?”丹丹問了一句,不會是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手腳並用的爬上去吧?
江瑾瑜看了山崖一眼,“這邊太陡了,過了這個坡有人接應,便可以借力直接攀上去!”
那就是說還得有一個山坡要翻,丹丹暗自叫苦,認命道:“走吧!”隻盼著那東西少流點,別再讓她丟人出糗了。
江瑾瑜抬腳先走了出去,丹丹跟了兩步,忽然停下,回身看了那幾片白布,想了想,自己也分不清是什麼心情,行動快於理智,她彎腰撿起了它們,默默的卷起來放入袖中。
一扭頭,江瑾瑜正定定的望著她,迎上她的目光,微一怔滯,又立刻別開了視線,臉上泛了一抹奇怪的紅潮,背後的蒼山白雪更襯的他雋秀如鬆、清貴卓然,還有一絲措不及防的無措、可愛。
其實,他一直都是個好看的男人,俊冶如玉、如謫如仙,好看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特別是他認真嚴肅的時候,身上有種迫人的威嚴和淩厲端肅,那是屬於王門貴胄與生俱來的一種尊貴的王者氣勢,隻是平日裏他表現的太過放蕩形骸,恰到好處的讓人忽略了。
“能走嗎?”江瑾瑜低問了一聲,將兩人這一瞬的尷尬衝散了。
丹丹滯了滯,攏了攏他的大氅,輕輕的嗯了一聲,“謝謝你!”快步的越過他,走在了前麵。
俏麗風中,婉約聘婷,即使穿的厚厚團團,又披了他的大氅,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纖細柔弱,可是她的脾氣和心智卻是強大的、倔強的,堅硬如鐵,冷漠如冰,讓他無論如何也敲不開,融不化。
若是這個世上有什麼能夠難住他,克製住他,讓他求而不得,棄而不舍,便是她的心,她這個人。
江瑾瑜深深的看了眼前的身影,幾步之遙,他卻深感無力悲涼,或許,窮其一生,他都無法走近她,走進她的心裏,客氣不是接納,反而是更深的拒絕和疏離。
兩人沉默的前行,一前一後,不疾不徐,始終隔了三五步的距離,像是約定好的,誰也沒有再開口。
行了一段,丹丹終於有些體力不支了,咬著牙也堅持不下去了,別說是冷了,眼下額頭、鼻尖全是細汗,手腳都是暖烘烘的,嗓子冒煙,恨不得吃一口雪才爽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心裏忽然生出幾分別扭和煩躁,有股壓不住的很想發火的衝動。
許是大姨媽反應太激烈吧,沉寂的山穀上,隻有兩人咯吱咯吱的走路聲,丹丹忽然覺得這聲音異常的刺耳,她猛的停下轉身,瞪了江瑾瑜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憑什麼我踩出的窩窩讓你坐享其成?”
江瑾瑜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她指的窩窩是腳印,的確,回身望去,兩人走過,卻是隻留下一串腳印,一路行來,他都是踩在她的腳印上,大腳印覆蓋在她的小腳印上,一眼看過去,隻有他的大腳印,小腳印全被他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