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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與當時太子妃借由簡氏的大嘴巴將陳嬤嬤逼死在皇後娘娘的椒淑殿,讓皇後娘娘徹底的惱恨上艾天佑何其的相似,簡直就是其曲同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預先取之,必先予之,不能信任,沒有胸襟,不以仁義禦人、以德服人,反而卑鄙無恥、設計逼迫,皇太孫與太子妃有何區別?他們這些人也不過如此!
為艾天佑心寒,她的心更寒,心底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徹底的被她掐滅了,再也不會冒頭,丹丹說完,繞過江瑾瑜推門出去,踏出廊下,眼底一片水霧,她咬緊唇死死的逼了回去。
清水本來滿懷欣喜的守在外麵,以為各路神靈終於聽到了她的祈禱,世子爺快馬加鞭的趕來營救老爺了,可是眨眼,小姐黯然神傷,世子爺神色晦暗不明,兩人明顯的不歡而散,氣氛很僵。
清水大吃了一驚,想舉步跟上小姐,想想還是扭頭衝江瑾瑜道:“世子爺,這些天我家小姐吃了很多苦,吃不下睡不安,難免情緒不穩,你千萬不要與她計較,請世子爺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我家老爺是無辜的……”
“清水,你再不走,就再也不是我的丫頭!”丹丹猛的一聲大喝,將清水嚇的麵色慘白,再也不敢再說下去。
不待第二日,後半夜艾賢禮的情勢安穩下來後,許總管萬分不解,卻不得不滿頭大汗、十二萬分為難又不好意思的對著客院的郎中連連作揖陪不是,“萬分抱歉,診金已經準備好了,請你老連夜出府吧,要不,我自討腰包多付你老一兩銀子,你老去住客棧吧!”
卸磨殺驢,他也覺得不厚道,可是他的大小姐一聲令下:不管用什麼辦法,立刻讓那個郎中滾出府去!
他覺得大小姐的邪火發作的不可理喻,這郎中明明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隻兩幅藥劑賢禮少爺就安穩下來了,可是,大小姐非大半夜著魔似的讓人家滾,大小姐的命令他不能不執行啊!
江瑾瑜不理會許總管的話,失了魂的呆坐了片刻,就在許總管咬著牙打算再多給出一兩銀子好生勸說的時候,郎中先生默不作聲的走了,竟是連藥匣子和診金都沒拿。
這怎麼又是個抽風的?許總管對著那疾步而去的郎中目瞪口呆。
隨著官兵讓郎中進府,艾賢禮的情況好轉,府上人漸漸有了希望,人心安定幾分,又恢複了以往的秩序安寧,隻是氣氛依然壓抑惴惴,直到艾天佑忽然被釋放由兩個官差抬了回來,整個府上的人才有種死裏逃生、劫後餘生的感覺。
眾人抱頭歡呼,又哭又笑,惶恐的心終於落了地。
艾天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管傷勢如何,十日後都要帶兵北上,戴罪立功。
艾天佑此去的成敗不光決定了艾府一家人的命運,還牽連了何宏義、冷侯爺、葉青桐的父親大學士葉問翰等一大批以身家性命為他作保的人,事態嚴重,不容絲毫輕怠、閃失,他不顧一身的傷患,當即招了幕僚,一眾人紮進了書房。
葉氏悲喜交加,看著艾天佑活著回來,雖然前路渺茫還是喜極而泣,立刻安排要去大朱香火最盛的永源寺進香還願。
府上被封,艾天佑生死不明,葉氏發下宏願,若是艾天佑能平安歸來,艾家度過這一劫數,她就去永源寺還願,為佛祖重塑金身。
丹丹看了看葉氏,臉色蒼白雙腳浮腫,這些天沒有一日休息好,肚裏的孩子又鬧騰的厲害,愈發的消瘦,七個多月的身子,哪還能去佛寺舟車勞頓,萬一再有個閃身,簡直不敢想象,想了想道:“四月初八是佛主誕辰日,永源寺正在為浴佛齋會做準備,眼下怕是不好接待,再說娘身子也重了,就由女兒佛誕日去替娘還願可好?”
葉氏急忙反對,“那怎麼行,是娘發的宏願,不可言而無信對佛祖不敬!”可是永源寺眼下不接待,也隻能等到佛誕日了,隻是四月十二艾天佑就要動身了,想到當年生小丹艾天佑去從軍,肚子裏這個竟是又趕上他領兵出征,葉氏不由心傷落淚。
丹丹擁住葉氏,輕聲安慰,“佛祖慈悲為懷,不會怪罪娘的!”
葉氏抓住丹丹不安道:“娘小心一些,不會有事的,小丹,就讓娘去吧,娘不放心你爹啊……”
丹丹看著葉氏驚惶祈求的眼神,鼻尖忽然發酸,心中軟了下來,“要不,讓許總管提前兩天去做安排,我們四月初七先去住下,看看初八能不能搶得頭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