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腳步很快,入了鋪子對麵的一家藥鋪,“清水,你快看看那人是誰?”丹丹急忙喊發呆的清水。
清水立刻順著丹丹的指向看去,雖然隻是一個側麵,清水還是異常的肯定,“是三太太身邊的小丫鬟,小姐,還有一個……”
清水驚呼了一聲,簡氏的小丫鬟快步進了藥鋪,可是不遠處卻是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跟蹤了她,卻是岑氏身邊的丫鬟,上次給老太太送行,就是這個小丫鬟跟在岑氏身邊。
簡氏的丫鬟從藥鋪出去後,岑氏的丫鬟也進了藥鋪,很快也離開了,手上搭了個包裹,不知是不是也抓了藥?
丹丹蹙眉,怎麼回事?簡氏病了,派人來抓藥?那岑氏的小丫鬟又是怎麼回事?跟蹤還是也來抓藥?岑氏現在應該有近三個多月的身孕,有什麼意外也是大夫上門,怎麼能隨便到鋪子裏抓藥?
丹丹對清水道:“你去問問掌櫃的她們都抓了什麼藥?”
“小姐,謝公子想拜見小姐!”錢大穀在簾子外回道。
謝鵬飛就在隔壁,知道她過來也正常,丹丹本來是不想見外男的,免得節外生枝,可是猛然想到謝鵬飛與謝夫人的關係,便道:“讓他進來!”
“丹丹!”謝鵬飛一見到丹丹立刻親切的上前,雖然丹丹與表哥訂了親,他心裏的那點綺思遐想也徹底的熄了火,但是他是真的喜歡丹丹隨性不做作的性格,將她當成了朋友,而且,他很佩服丹丹的生意頭腦,不亞於對他表哥的崇拜,一見到丹丹的馬車,立刻忙不迭的過來打招呼。
丹丹現在也不是一口一個謝大哥了,直接直呼其名,“謝鵬飛,你來的正好,我要將這鋪子擴大兩間,你那鋪子生意不好,勻給我兩間吧?”
剛才與清怡說的開分鋪倒也不是沒有根據信口胡說,茶點鋪子生意很好,現吃加打包外賣,還是有不少人排隊等著,大熱的天有好些人便不耐煩等,也不是非吃這一口不可,一天下來就損失不少客人,這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謝鵬飛笑意僵在臉上,立刻急道:“誰說我鋪子裏的生意不好,上個月開始就翻了兩倍,我不勻,你找右邊的那家談談!”蜜餞鋪子在茶點鋪子的左邊,右邊是一家小麵館,不過眼下生意被丹丹擠的差不多了,又是大熱天,吃麵的人少,幾乎等同於關門歇業,丹丹正打算將麵館談下來擴大一下鋪麵,那話不過是故意逗謝鵬飛。
丹丹瞪眼道:“你個奸商,現在說實話了吧,年底你要是給我的分成變少,仔細我給你算賬!”說著噗嗤又笑了起來,當初就是不罵不成交,將謝鵬飛罵成了三欺的奸商!
謝鵬飛嘟囔道:“我哪敢,表哥不好糊弄,你更是個猴精的,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唉……我就是白白給你二人打工的苦命娃!”
聽謝鵬飛將江瑾瑜扯了出來,丹丹麵上一紅,順勢接了話題道:“你平時多久去定安王府給你姑母請安?”
謝鵬飛本來很隨性自然的臉色一變,有些尷尬又有些回避,見丹丹正經了神色看著他,不像是嘲諷或是不屑,垂了眼,聲音裏有幾分苦澀和無奈,“我從來沒見過姑母,何來請安?”
“什麼?”丹丹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雖然妾室的娘家不算親戚,但是謝鵬飛一直喊江瑾瑜表哥,而且,謝夫人在定安王府不排在姨娘一列,府上都是稱她謝夫人,與妾室姨娘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身份上高出一等,況且,她又生了江瑾瑜這顆定安王府的一枚獨蛋,身份更是高出幾許,定安王府,除了公主就屬謝夫人身份高貴了。
可是,謝鵬飛竟然說他從來沒見過這位姑母,因為吃驚,丹丹脫口而出。
謝鵬飛自嘲道:“我是什麼身份,哪有資格去登定安王府的門?姑母從來不認我,也不認我爹!隻有表哥,不嫌棄我們身份卑微……”
謝鵬飛越說聲音越低,倒沒有不滿、憤懣,就是尷尬自嘲。
丹丹卻是直覺的有些古怪,謝家在黃花鎮是大戶,謝鵬飛的爹是七品的知縣致仕,不是正常退休榮養,據說是少年英偉意氣風發之時主動辭的官,但是定安王府門第再高,也沒理由嫌棄謝家,而且不是別人嫌棄,是謝夫人自己嫌棄,這個謝夫人還真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