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闕是人體五髒六腑之根,神元歸藏之本,暫時的用金針封閉能最大限度的激發他體內的真元,將他的內力提升到巔峰,送他們幾人上去可以勉力一試,可是此法要輔以金針刺激湧泉穴,而,湧泉是腎經的源頭,是人體的先天之本,這種短時間將人體潛能激發到最大的極端做法,可以發揮很大的威力,卻嚴重透支了他的腎經心脈,虛耗之後,便是內力盡失,精元虧損,更嚴重一些,有可能當場命喪。
這無疑是一種最蠢的,自殺式的辦法,他話未說完,幾人已是神色大變,就連麗娘都失聲反對。
連祥更是直接,他二話不說狠下心朝著江瑾瑜的後勁劈了上去,幾人皆被他嚇了一跳。
看著主上脖子一歪昏了過去,又試了試他的鼻息,連祥才暗鬆了口氣,又咬牙道:“就按兀先生說的辦,先生的筆跡與主上有七分相仿,再刻意修飾幾番,不怕她們起疑,無論如何先從這裏出去再說。”主上不能為了一個薄情寡義、賣身求榮的女人連命都喪在這裏。
在他看來,隻要能救江瑾瑜一命,讓江瑾瑜脫險,就是真娶了那個璿玉聖女又如何,女人不過是男人功成名就後的一種消遣取樂罷了,以主上日後的尊貴,什麼樣高貴至極的女人不能納入後院。再說,不過是巫蠱教一個歪門邪道的聖女,利用之後,她的生死還不是在主上一念之間。即便他們真的誤會了丹丹,大不了主上將她搶回來之後,再給她個妾位,一個名節有失的女人,給她一個呆在主上身邊的資格,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連祥越分析,越堅定了這個做法。
待到那個自稱凝玉,是璿玉聖女貼身侍女的女子再出現時,經過幾番交涉,兀術先將‘主上暫時清醒片刻勉力寫下的那封休妻書’送了上去,餘下的,待他們幾人被救上去,江瑾瑜徹底清醒了,解了毒症再給她們的聖女寫求親書。
至於那封休妻書,字跡虛弱中帶著幾分淩厲灑脫,倒真似江瑾瑜的手筆,那凝玉臉色凝重的端視了許久,幾番確認後,雙手顫抖,眼中更是閃過近乎瘋狂的激動和扭曲的笑意。她視若珍寶的折好收在懷中,揮手讓人將手臂粗的長繩放了下去,待五人將繩子綁在腰間才一平安上去,立刻劍弩相逼親自看著他們服下了巫蠱教秘製的軟筋散。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將那份休書從懷中拿了出來,展開後,親自捉著昏迷的江瑾瑜的手指,塗上了豔紅的朱砂,重重的在休書上按了下去。
麗娘全身癱軟的躺在地上,卻蹙緊眉心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個行為舉止無不透著幾分激動詭異的女子。
那自稱凝玉的蒙了麵紗,身材高挑秀拔,隻露出一雙冷凝清豔的眼睛,那雙眼睛雖然透著無比的精明陰狠,卻是在看向主上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柔情和激動,就像主上就是她盼了許久,戀慕了許久的心上人。
發覺這女子不正常的,除了昏睡的江瑾瑜,其餘幾人都注意到了,他們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麗娘便哎呦一聲,嬌呼道:“姑娘,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們幾個可都是王爺的心腹,說句自大的話,緊要關頭,我們在王爺麵前幫你們聖女美言幾句還是很有幫助的。再說,我們王爺還要你們聖女解毒,我們也跑不了啊,更不敢有異心,這樣渾身軟了吧唧的實在難受,你能不能解了我們的軟筋散?”
那女人卻是冷厲陰寒的看了麗娘一眼,滿是輕蔑嘲諷,“連主人都護不周全,你們還有臉自稱是江大---王爺身邊最重要的人?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我已經將你們喂蛇蠱了。哼,給我帶下去,嚴密看押,一旦有不軌異動,格殺勿論!”
這個賤婢!連祥氣的咬牙,他雙目噴火的瞪著那凝玉,卻不想凝玉陡的一轉身,正迎上他的目光。
凝玉冷冷的盯著連祥看,一動不動,詭異的專注和安靜,就似要將他看透看穿,連祥隻覺得驚寒入骨,那女人的目光盯著他,猶如一條吐芯的毒蛇,恨不得一口將他吞噬,莫名的讓他驚秫。
那凝玉伸手指向連祥,“他身上太臭了,特別是他的嘴,將他給我送去飼房改改味兒。”
“賤人,你想幹什麼?”連祥破口大罵,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好似有深仇大恨,不會讓他有好了。
兀術三人俱是變了臉色,也發覺了連祥有危險,麗娘急忙道:“姑娘,他是我們王爺最得力的小廝,我們王爺素日裏可是最依仗他,半分都舍不得懲罰的,他若是有什麼得罪姑娘的地方,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我讓他給姑娘賠罪,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