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哭紅了眼睛抱住茗香不撒手,“他們是廢物,都是廢物,再喊人來,再喊人來……”
她胡亂的拔了頭上的東西砸向衛文紹,頭上的拔完了,就摸手邊的,衛文紹也不躲,隻神色複雜的站在那裏任她發泄,一旁的宮人和太醫卻是嚇的麵色死灰,恨不得變成透明人一下子消失,免得皇上秋後算賬。
木果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了一殿人的性命,他悲壯的豁了出去,“皇上,衛寧將軍有急報,大朱的邊境有異動。”
衛文紹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望著傷心絕望的丹丹,他沉聲道:“多喊幾個太醫過來,再急召夏惠入宮……”
丹丹抱著茗香的身子不由的一僵,她對著呼吸越來越弱,已經說不出話的茗香不停的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下子來了八個太醫,丹丹抬頭看去,迎上一雙眼睛,頓時如遭雷擊,她匆忙低下了頭,又急忙抱著茗香,身子卻不受控製的顫抖,聲音顫不成句,“給她看看……快給她看看,救好她……一定要救好她……”
其中一個年長的太醫看服飾應是院判,他神色嚴肅的看了已經氣絕的茗香一眼,遣退了所有人,“這姑娘傷的太重,我等需要進一步觀察,你們都回避一下……”
丹丹有些遲疑,她看了其中一人一眼,那人沉聲道:“這姑娘不宜移動,你留下。”
“你是誰?”那人一開口,旁邊兩個太醫立刻狐疑的看向那人,因為他的聲音與他們熟悉的那張臉太不相符。
丹丹隻覺得寒光一閃,幾聲悶哼,濃重的血腥撲麵而來,進來的八個太醫死了六個,隻餘了那個院判和那人。
下一秒,丹丹落入一個熟悉炙熱的懷抱,頭被緊緊的按在他的胸口,力度大的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嵌入他的身體,“對不起……對不起……”
丹丹埋在他寬厚溫暖的懷中一動不動,江瑾瑜空蕩蕩的心,頓時覺得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他更用力的抱住丹丹。
“主上,快走!”那身著院判服的老太醫立刻恢複了吳先生的本音,江瑾瑜點了點頭,抱著丹丹往外走。
吳先生張了張口想提醒江瑾瑜他的傷還未痊愈,不能劇烈發力,看了兩人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終是將話頓在口中。
“二位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離去,朕理應盡地主之誼款待貴客才是。”衛文紹大步走來,身後竟是黑壓壓的金羽宮衛。
看清江瑾瑜懷中抱著的人,衛文紹一瞬臉色陰青,他攥緊拳頭哈哈大笑,“玉親王爺果然品性風流,到哪裏都不忘左擁右抱,不過,你懷中之人雖姿色爾爾,卻是朕的皇後娘娘的心愛侍婢,怕是不能如玉親王爺之願了,玉親王爺也莫失望,朕會送你衛國的絕色美姬二十名恭賀你新婚大喜。哦,朕倒是忘了恭喜玉親王爺一聲,你休棄發妻艾春丹向我巫蠱教璿玉聖女求親之事,朕念及兩國邦交和玉親王爺一片情深,已經恩準了,適才已通函給了大朱皇上,如此說來玉親王爺也是我衛國的貴婿了……”
抱著丹丹江瑾瑜揚聲大笑,他覺得衛文紹的話著實可笑,“荒謬之極!”
可,他懷中的人卻是明顯的身子一僵。
衛文紹眼神陰冷的看向江瑾瑜懷中的丹丹,隱隱含著警告,“皇後娘娘真是將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玉親王爺的身份何等高貴,豈是你能隨意入懷的,還不速退下去伺候皇後娘娘!”
懷中的人動了下身子,江瑾瑜滿蕩的心頓時一窒,鈍痛襲來,他更用力的抱緊丹丹,仿佛要證明什麼。
衛文紹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特別是丹丹對他的話視若未聞讓他全身犯冷,一顆心沉入穀底,他重重的冷笑,身上的戾氣森寒懾人,“看來,玉親王爺對朕的賀禮不滿意,不知這份賀禮分量如何?”他雙手一拍,黑壓壓的金羽侍衛立刻分出一條道路,四個身形魁梧挺拔的侍衛抬上了一口人高的巨大壇子。
衛文紹盯著江瑾瑜唇角浮出一抹詭異的冷笑,“打開,讓玉親王爺好好見識見識。”
厚重的壇蓋被人抬開,一人帶了厚厚的牛皮手套將手伸了進去,用力的往上一拽,一個東西被他拎出來大半。
吳先生失聲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