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哈裏和路亞兩族之後,此時族長不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一邊在晃晃悠悠的前往戰爭學院,一邊在哼著他人無法聽清的小曲,隱約覺得哼得大概內容是:“……那民族的海岸線像一支弓……”
話說回來,族長此番之所以前往戰爭學院,是因為那裏是平日間絕大多數人師彙聚的地方。
自然,族中的大祭司天樞以及武尊承泣等人都會待在那裏,以便共同打理整個人族的諸多事務,同時也可以迅速的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同時這個戰爭學院的存在,對整個人族來說都具有非凡的意義。這好有一比,若說人族之重在石群,那麼石群之重就在戰爭學院,其規模之大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臨近學院門口,不容立即就恢複成往日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向門內走去,走慣了此門的族長並沒有什麼驚奇,隻有當數道強大的氣機鎖定他的時候,不容方才向學院內部幾處不同的方位微微頷首。
隨即無形之中的壓迫感消失不見,而不容便沿著學院內部那條寬闊筆直的道路向前走去,而對大道兩旁那些曲折蜿蜒並且幽深莫測的小路視而不見。
大道正前方同樣是一間碩大的議事之地,此刻就能看見一道道不同的身影在其間穿梭忙碌。
見到族長不容前來,其中一人出來迎道:“族長不容,你可算是出現了,早些十分,大卜司靈樞等人就在找你,說是有要事相商。”
聽到此言,不容並未大驚小怪,他隱約已經知道了大卜司靈樞找他所謂何事,當然不容還是立即讓那人前麵帶路,引他前去,同時,不容的思緒再次回到了數天前的那個夜裏:
那時不容他們還在位於祭壇東側附近的大卜司靈樞的住處。
“大卜司靈樞,這奇怪的東西你是否研究出了什麼眉目?”問話的正是族長不容,那日在商討完人族十年大計之後,不容與星尊太乙等就直接來到了此地。
而此刻靈樞的手中不是其他,正是那日雷鳴九擊之地伴隨未名嬰兒一同出現的神秘之物,一個似圓非圓的盒狀物體。
臨近仔細查看後,這怪異的物體上麵布滿了眾人無法理解的神秘符號,其中那一塊凹陷下去的形狀類似目前人族所用的斧鉞一類的兵器,最是讓人難忘。
“這上麵的怪異符號是我前所未見的,相信就算是尋遍整個大荒也不見得有誰能夠認出其中的真正含義,還記得,我當年也曾是數次遊曆大荒,不管是大荒之南的野蠻部落,還是大荒之北的狄奴聯盟等等,我都會認得他們的文化之一二,而今我推測,這怪異符號也許不是出自這片大荒。”大卜司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不在大荒?莫非外族的傳言是真的?大荒之外還有人族所不知的新的天地?”眾人一時間心裏上還不能接受大卜司靈樞的推論。
這不能怪此時眾人的孤陋寡聞,實在是因為自從無數年前的意外事件也就是太古時期的人族輝煌突然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
自那以後以至於今人族再也無法窺探到太古之初,究竟發生了什麼,所有的屬於人族的輝煌記憶也幾乎同時被毀去。
現如今人族僅有的留存也僅是通過族中那神聖的傳說大典才得以傳承下來,雖然如此,可傳承下來的內容終究是太少太少。
無盡歲月以來,我當今的人族一直的認知是:大荒之外還是大荒。
“先不論這個神秘的物體是否來自大荒或大荒之外,眼下要緊的是弄明白這個東西究竟有什麼功用?”不容壓下眾人心頭的疑惑,將他們的注意力轉到神秘的物體上。
而關於大荒是否有盡頭,或者說大荒之外是否真的存在其他的天地這個問題,隻要我人族能夠強大起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得到確切的答案。
不管怎樣,不容心裏很清楚如今這樣的問題隻是徒增煩惱,不提也罷。
“已經能夠確定的功能之一就是,這個物體可以形成奇特的場域保護身在其中的物體。”
聯想到在漫天的碎石堆與雷霆因子之中,卻毫發無傷的未名嬰兒,眾人皆心中了然。
“其功能之二在於它也是一件集合了防禦性與攻擊性於一體的未知武器,我曾經運轉精神之力對其進行探索,以便弄明白這個物體的內在神奇。
卻不料就在我即將進入其內部的那一刻,這個神秘的物體竟然產生一層淡淡的光幕,也許是覺察到我並沒有惡意,因此僅僅是將我的精神之力緩緩引向外部。
那時我十分確定隻要它的動作哪怕就大上那麼一點,我的精神之力必然就會進入錯亂境,進而就會傷及固守己身的魂魄精華,危及性命。”
眾人聞言皆暗自心驚,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此步,要知道大卜司靈樞那是我人族頂尖的存在之一,早在數十年前他的一身修為就已經達到二魂人神共憤境大圓滿。
單論修為,恐怕連神秘的星尊太乙都略微遜色一籌,而靈樞如今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可聽他所言竟然抵不過這神秘物體的輕輕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