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晟又說道:“劉家勢大,我們不可輕易得罪劉家。不過我們可以不進入劉家,幫助朔月師弟。”
朔月和莫葉飛兩人不解,莫葉飛問道:“玄二,此話怎講?”
陳晟解釋道:“劉家乃是大禹縣三大家之一,此次大婚,必定隆重,那麼陪嫁之物必定繁多,婚車行程緩慢。駱冰城離大禹縣路途遙遠,哪怕快馬加鞭,也要十幾天,更何況他們還要帶上那麼多的東西。”
朔月恍然大悟,應道:“玄二師弟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在半路上截停婚車,搶走新娘?”
陳晟搖頭道:“不,我們此行並非搶婚,而是讓你與那位姑娘見上一麵,好讓你死了****之心。”
朔月明白,莫葉飛這時說道:“我也明白,這樣甚好。我們馬上拋棄馬車,換上一人一馬,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定能在半路追上婚車。”
朔月和陳晟點頭同意,然後三人紛紛拋棄馬車,朔月買了三匹千裏馬,便朝著劉家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在一座富麗堂皇的住宅裏,亭台樓閣,池館水榭,小橋流水,夾在青鬆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美景,蔥蔥青竹,點綴其間,一切顯得那麼怡然,平淡,然而卻在離亭台相近的房間顯得肅然沉重,一種壓抑的氣氛。
房門緊緊關閉,從窗外依稀看到三道身影,隻見房內雕欄紅漆的床上。躺著安然入睡的馮肖明,臉上依然腫得像個豬頭,顯得不堪入目。
床邊站立的馮田鋒臉上深沉,顯得尤其難看,他冷聲問道:“我兒到底如何?”
帶著藥箱的郎中乃是駱冰城的第一名醫楊神醫,任何病痛在他的手中藥到病除,楊神醫替馮肖明披好被子,站立起來,惶恐道:“馮少爺臉上並無大礙,兩日之內便可恢複原貌,不過這下半身不僅受到灼傷,而且受到猛烈的撞擊,恐怕…”
“恐怕以後無法生育,對吧?”
楊神醫頷首,馮田鋒神色瞬間暗淡,他已料到這樣的後果,但他不相信,當從楊神醫口中說出,他不得不信。
馮田鋒搖搖頭,近乎懇求道:“他可是我馮家的獨苗,楊神醫可有其他法子?”
楊神醫搖頭,應道:“藥石無靈,我等凡人豈能妙手回春,不過我聽聞修道士有著一種人,名為煉丹師,所煉丹藥無所不能,馮老爺不妨去尋求。”
“嗬。”馮田鋒苦笑一聲,他自然曉得煉丹師,但煉丹師是何等身份,他豈能請得動?哪怕是傾盡家財,煉丹師亦不屑一顧。他吩咐身後的管家,說道:“送楊神醫離開。”
待到管家和楊神醫離開後,房門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馮田鋒沉喝一聲,道:“進來!”
房門一開一閉,進來一位中年男性,他一身黑衣,口戴黑色口罩,露出肅殺的眼睛,他是馮家的影子,專職殺戮,稱號為根。
根單膝跪地,說道:“稟家主,已探得清平居士離城,朔月連同兩名學員本來駕駛馬車朝南行駛,卻突然之間拋棄馬車,換上快馬,朝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