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不眠,耀眼的華燈下,冷易帶著昆侖弟子急馳著,眼神如鷹,搜索著可疑的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風過留聲,燕過留影。
邪教這次出動了大批的人,樹大招風,留在昆侖的邪教弟子岌岌可危。
“月無邪大人,撤退吧,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昆侖的人快來了。”
月無邪優雅的站起身,“撤退?怎麼可能,隻有戰死的邪教之人,絕沒有狼奔鼠突的邪教之人,傳令:計劃第三步,殺伐,殺該殺之人。”
啊,那傳令之人愣住了,瘋了,這就是找死啊,那人絕望的看了月無邪一眼,他已經明白了月無邪的意思,他慘笑著答道:“大人保重,小人明白了。”
棄子啊,月無邪看著遠方,輕輕說道:“我教會記住你們的,你們都是我教的功臣,為我教獻身總好過庸碌的死去。”
待那人走後,陰影中又有一人說道:“大人,是否按計劃行事?”月無邪閉眼,點頭。
明知要死了,你會做什麼?
很多人的想法大概都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死了也要讓人深深的記住。很顯然,邪教眾人也是這麼想的。
得到傳令的邪教之人很冷靜,既然已經是棄子了,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那麼,擦亮武器,端正衣裝,就讓自己好好享受這最後一次戰鬥吧!
混亂如暴風,一瞬間席卷大地。試劍大會是修真界第一盛會,來人之多,不可計數,自然也沒有很好的管理。邪教之人驟然發難,剛剛還在談話的,猛然的拔劍相向,有誰能想到呢?
“啊”不知哪裏首先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像一聲號響,成百上千的邪教之人齊吼道:“殺!天下之人皆可殺!”話落,發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沒有招式,沒有目標,隻有鮮血和敵人。修真者散落在昆侖各處,邪教之人也遍地開花,處處都有殺戮,哪裏都是戰場。
一時之間,慘叫遍天,殘肢亂飛,血雨紛紛,眾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上千的飛劍驟然而起,如虎入羊群,無情的屠戮著毫無準備的眾人。
更可氣的是一些反映快的修真者逃過了飛劍,拉著身邊的親友疾走,但冰冷的劍還是透胸而過。捏住劍,想阻止噴湧而出的鮮血,但卻止不住身體慢慢倒下,臨死前瞳仁中倒影著同伴笑得很不自然的臉。暗釘的作用發揮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多的人死不瞑目。
“上,一個不留。”冷易雙眼噴火,事情變得太糟了,完全不受控製。修真者都是生命悠久之人,有誰想到這些邪教之人完全不要命了。難道?冷易想到了世俗中有死士一說,心中一悸,邪教果然邪門,這人都不正常。
冷易帶領著昆侖弟子衝殺了出去,反映過來的修真者也加入了進來,飛劍滿天飛,法術時時來。邪教眾人抱著必死之心,他們凶狠的反抗著,飛劍折了,法力用盡了,不甘的倒在血泊裏。他們神情幽幽的望著天邊,回憶著曾經的過往,那些和同伴在一起的日子,帶著滿足的微笑倒下。最後的心聲是:邪主,我盡力了,不要拋棄我。
兵對兵,將對將,邪教中的高手自然的把目光放在了正道的年輕高手上。蜀山雨山靜靜的站在山崖邊,赤足麻衣,身形挺立如鬆。他平靜的說道:“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一人默默出現,伸手拔劍,劍氣如虹。竟是一個虛境的高手,雨山不在輕視,“刷”的拔出鐵劍,鐵劍在雨山手中變得如金精般堅硬。
雨山也是虛境,一把鐵劍使得如有生命一般靈巧。對方也用飛劍,但卻不似雨山這種純粹的劍仙。對劍的領悟也遠遠不及,蜀山的劍仙隻修劍,不修法術,極端的選擇讓他們在對劍的領悟和運用上遠超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