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襄兒?孤的後宮有這位夫人?”烏雅東戈一臉狐疑地看著手下遞上的卷宗。“這位貴人是三個月前進宮的,現在住在雲仙閣,據說是雲城來的雲王閣下的後裔。”“是她!”烏雅東戈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腦子裏浮現出那個淡然而優雅的女人,他本以為那是自己內心的救贖,誰知她竟然背叛了父王,更是讓自己的母親變為的瘋癲婦人,說不清對她是愛是恨,但這種情感的確濃烈到讓自己做出了一些傻事。比如讓雲王的女兒入宮——
召她入宮之後,他便選擇性地將她遺忘了,也算是放了她一條生路。誰知此人居然如此不檢點竟然偷起後宮的紙來,還被人抓個正著這麼的傻氣。一時間對這個雲襄兒烏雅東戈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烏雅東戈的親衛王犇是個粗人,他知道雲襄兒其實是為自己宮裏的兩個小宮女頂罪,也知道烏雅東戈對雲王乃至雲襄兒都有種莫名的恨意。如果雲襄兒好好的去見他,反而可能讓她的處罰更重。於是出於對雲襄兒的憐惜,王犇在她臉頰上、手背上這種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很有技巧地抽了幾鞭子,既留下斑斑血痕,又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然後將她五花大綁入了王帳。
烏雅東戈第一眼看到雲襄兒的時候,心髒莫名地漏掉一拍。她長得和她真像!並不見得有多美,比不上後宮的很多妃嬪,可那小鹿一樣驚慌失措拚命躲閃的眼神,還有一看就是王犇刻意弄出來的鞭痕,讓她整個人有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莫名心疼。烏雅東戈粗暴地抓住她白皙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雲襄兒幾乎翻著白眼想要躲避他精芒四射的眼神的樣子,終於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屋子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烏雅東戈一揮手將除了雲襄兒之外的所有人都趕出了王殿。王犇臨走時,不自覺地擔憂又憐惜的看了雲襄兒一眼。這個眼神恰好被烏雅東戈給捕捉到了,他又想起了父王在日記裏對雲襄憐的描述“她有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眸,總覺得隻要是男人就絕沒有一個能逃脫這雙眼睛種下的****……”心頭驀然一沉,看向雲襄兒的眼神也冰冷了下來。王犇如果知道就是他一個不自覺的眼神讓雲襄兒多跪了整整一個時辰,估計死都不會多看那一眼。當然這對雲襄兒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是膝蓋紅腫了一些罷了,她早就習慣了,倒是烏雅東戈自己平白多了很多的心事與煩擾。
幾乎瞬也不瞬地盯著雲襄兒一個時辰,烏雅東戈愕然地發現她居然蜷著腦袋就以被綁著跪倒在地這樣的姿勢睡著了,瞬間覺得自己方才一個時辰的煎熬、糾結和劇烈的心理鬥爭都是浮雲。他走過去解開雲襄兒的繩子,本以為王犇會給她綁鬆一點,結果那些造假的鞭痕已經差不多褪掉了,可是繩子的勒痕卻是深可入骨。輕輕地摩挲著這些讓烏雅東戈莫名心疼的痕跡,看著雲襄兒去了捆綁仍然保持良好的跪姿。烏雅東戈終於一把將她抱起,雲襄兒已經麻痹的全身肌肉忽然劇烈運動起來產生了難以言喻的酸、癢、痛、麻的感覺,讓她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