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童以沫身心怔住,莫名其妙地對冷晝景動了惻隱之心。
她有一種強烈的欲望,那就是……她不能錯過他!
冷晝景凝視著童以沫,莞爾一笑,點頭恭讓:“我洗耳恭聽!”
在冷晝景的眼裏,童以沫那大大的雙眼皮眸子,眼神清澈如溪,嬌小的鼻頭和嘴巴為她未施粉黛的臉蛋增添了一絲可愛。
“我身心幹淨,從未談過戀愛,對婚姻忠誠。我懂勤儉持家,會洗衣服做飯。而且我家庭背景簡單,父母工作穩定,冷晝景先生願意娶嗎?”
童以沫幾乎是一鼓作氣地吐出這些話,但她這一路說下來,聲音卻是越說越小,眼神也逐漸撲朔迷離。
自己撒了謊,一個彌天大謊!
童以沫說完後,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去。
完了完了!她沒得救了!她竟然對他撒了謊!
隨即耳畔傳來一陣“嗬嗬”的譏笑聲。
童以沫怔住,忐忑不安。
不過……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譏笑聲,並不是冷晝景的。
童以沫抬頭尋聲望去,隻見鄰座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革履,看起來年近三十的男人站起身來。
“遇見熟人了,我去打個招呼!”
那男人對自己在約的女士說道。
然後,那個男人一邊“嗬嗬”地笑著,一邊朝童以沫這裏走過來。
“童以沫小妹,我們又見麵了。”男人走到童以沫身旁,用力地拍了拍童以沫的肩頭。
童以沫被這男人拍得夠嗆,一臉茫然地仰頭看著這個一手搭在自己肩頭的男人,問:“你是?”
童以沫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跟他見過。
男人俯視著童以沫,咧嘴笑道:“啊哈!童以沫小妹還真是健忘了!就上個星期,我們不也在這個餐廳裏相的親嗎?”
經男人這麼一說,童以沫這才猛然想起。
要怪就怪她相親對象太多,令她忘記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你、你好!”童以沫強顏歡笑,赧然地將這男人的手從自己肩頭挪開,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誰知,這男人像是跟童以沫很熟一樣,擠了擠童以沫,迫使她向裏挪出一個位置。
然後,這男人一屁股在童以沫的身旁隨意坐下,令童以沫尷尬不已。
男人見童以沫又在跟別的男人相親,於是乎,開始自娛自樂地調侃:“童以沫小妹,你就這麼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嗎?”
“沒……沒有……”童以沫幹笑,隨即又改口說了,“是”
她是急著把自己嫁出去……那僅僅隻是為了……
童以沫剛想解釋。
誰知,這個男人看向冷晝景,將冷晝景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又接著說:“這位老弟,我見你一表人才,我才把實情告訴你。你知道她和多少個男人相過親嗎?沒有上千也有上百號人了。我聽說,這個女人的父親生意投資失敗,導致家企破產,負債累累,還欠了黑社會的高利貸。她僅僅隻是為了找有錢人嫁了,順便要些禮金來替自己還債而已。而且這個女人剛跟你說的都是謊話,她壓根就沒車沒房沒工作沒存款。上個星期,她跟我見麵的時候,她就這麼坦白跟我說的。今天,她估計是見你長得帥又像是很有錢的樣子,所以才說了反話想騙你跟她結婚。你可千萬別上了這個女人的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