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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常德果然有本事。
他去見了太子,太子便把告訴紅綃的話統統告訴了他。
趙常德對於太子的敘述也並沒有全然相信。
太子已經從宮裏搬出來自己開府了,所以出入皇宮也要像大臣一般要有記錄的。
趙常德便查了太子出入皇宮的記錄,果然,和太子說的日期吻合。
繼而,他有查了敬事房的記錄,果然記錄了當日皇上日夜流連在薔薇苑。
這便與太子所說完全對上了,但是趙常德並沒有直接把這些稟告皇上。
而是要求詢問舞姬一些事情,祈衍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外男窺伺,但是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裏,一個舞姬又算得了什麼。
趙常德見到舞姬的時候,舞姬已經十分憔悴,似是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不會好,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趙常德也不和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的問她,“太子哪一日來見的你?什麼時辰進的憶舞宮,有事什麼時候離開的?”
阿舞囁嚅半天也打不上來,隻推脫說“那麼久之前的事了,我哪裏能記得。”
趙常德心中有了成算,也沒有為難舞姬,出宮之後又找到了無塵公子,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無塵。
無塵略一思忖,便笑了出來,對趙常德說道:“皇上中毒。差不多有四個月時間了,依太子所言,他隻去過一次憶舞宮和薔薇苑,時間是在一個多月前,很明顯,時間上是對不上的。”
趙常德聽的認真仔細,恨不得把無塵公子說的內容都記錄下來。
無塵公子接著說道:“再去查查四個月前太子的入宮記錄,便可還太子以清白。”
趙常德深以為然。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太子進宮的時辰,出宮的時辰,以及在宮裏都去了哪些地方,都是要有記錄的,查清楚並不難,若是查出皇上中毒之前太子並沒有和舞姬接觸過。更加沒有去過薔薇苑,那麼舞姬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隻是這樣,又有許多問題浮出水麵了。
舞姬為什麼說謊?毒害皇上的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舞姬有沒有參與毒害一事?……
總之,事情的關鍵似乎都係在舞姬的身上,隻要她說了實話,很多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但是,舞姬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趙常德前腳離開憶舞宮。舞姬後腳便懸梁自盡了。
宮婢內侍發現的時候,舞姬已經麵色青紫,身體僵直,毫無生氣了。
帝王最是薄情,再加上無塵公子告訴祈衍,他三年內不能馭女,自從毒害案事發後,他便回了自己的宮室,在也沒見過舞姬。
內侍把舞姬自盡的消息告訴祈衍的時候,祈衍並沒有傷心難過。而是勃然大怒,發怒的原因卻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氣惱地砸了案幾上的琉璃燈盞,憤憤地指著通信的內侍道:“這個醃臢東西,死也不會找地方,偏偏汙了我的憶舞宮。把憶舞宮給我收拾幹淨,不要讓我看到舞姬的任何痕跡。”
話裏話外的意思,倒像是一個他寵幸幾年的美姬還不若一個宮殿重要。
內侍自然不敢不從,領命而去。當真把舞姬在憶舞宮的痕跡消弭的幹幹淨淨。
舞姬自盡的消息傳的很快,趙常德接到消息的時候正打算和無塵告別,兩個人相談甚歡,開始還隻是說毒害皇上案。到最後竟是天馬行空,連農事行商都有提及。
無塵博學自是不必說,趙常德年紀大,經曆的事情也多,生活閱曆方麵是無塵無法比擬的,兩個人相談,倒也契合。
趙常德聽完下人回報,看向無塵,眼睛裏的驚訝一覽無餘。
無塵倒是淡然,真正的幕後之人,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暴露了自己呢。
舞姬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若她有用,便讓她舒舒服服、風風光光的活著,待到她失去作用,甚至是她的存在可能危及到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聰明的人會毫不客氣的讓她再也不能開口。
那人,果然不傻。
趙常德見無塵淡然,便開口問道:“無塵公子可是早就猜到……”至於猜到了什麼,兩個人不言而喻。
無塵點了點頭,對趙常德道:“這件事,隻怕隻能查到這裏了,若是繼續往下查,薔薇苑裏隻怕也剩不下幾個了。”
趙常德渾身一凜,他怎麼沒有想到,舞姬說太子最後把藥粉給了薔薇苑,雖然證實太子沒有和薔薇苑的人有牽扯,但是皇上的心裏怎麼能沒有芥蒂,現下舞姬已死,更是死無對證,隻怕皇上為了自己心安,也決不能讓薔薇苑的人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