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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乍聽上去很輕、很平、很淡,但是若是仔細聆聽便會發現,那裏麵隱含著緊張、忐忑和不安。
無塵公子一手執書卷,另一隻手輕輕地翻著有些泛黃的紙張。
他現下翻看的,正是齊妃娘娘給她的那卷書。
他看得很專注,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甚至連翻閱書頁的那隻細致修長的手都沒有頓一下。
李清婉鼓起來的勇氣頓時瀉了一半,她猜不透無塵公子的想法,也不敢繼續看他,隻低垂著頭默默地看自己已經被燙紅了的小腳丫。
“怎地不說了?”好半晌,無塵的聲音幽幽傳來。
原來,他在聽。
無塵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李清婉有些生氣,圓潤的腳指頭重重地撥了一下水麵,便有水灑出了木盆。
“你都知道了,我還說什麼!”李清婉負氣地說道。
是啊,他什麼都知道,若是不知道,她剛剛說話的時候他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是說她憨傻蠢笨,她果然是憨傻蠢笨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可以說天衣無縫。
卻不知,自己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個小醜,整天不知疲倦的活蹦亂跳,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場可笑的表演!
“我知道!”無塵公子注意到了李清婉情緒的變化,放下手裏的書卷,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說”。
他想聽她親口說,但是。她不想說了。
“公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李清婉沒有抬頭,學著無塵公子常用的淡淡的語氣。但是她學的不像。很容易就能夠讓人探析到話語裏麵的緊張。
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她是女子。知道她是李贏的女兒。
無塵公子認真的想了起來,其實,根本就不用想,答案就在嘴邊,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說,他不知道能不能說。
良久。就在李清婉都以為無塵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無塵有些魅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去京都的路上,你喝醉了,然後我……”
然後他怎樣。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卻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去京都的路上,她隻醉了一次,喝的正是無塵公子提供的“沉醉”。
“你對我下藥?然後對我做了什麼?”李清婉下意識地雙臂抱肩,作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無塵公子覺得好笑。原來她還記得。
“沒有,那酒很好,是師父親手釀的。”解釋了李清婉的第一個問題。
但是,更重要的第二個問題呢?無塵公子隻字不提。
李清婉開始胡思亂想。戈叔的藥可以破壞她的脈象,若是摸脈的話根本不可能摸出男女來。
那時她的胸脯還沒有發育。就和男子一樣平坦,從這裏也應該不能發現她是女子。
那還有哪裏呢?
沉思中的李清婉不自覺地垂下了頭,正好看見自己白皙光潔的小腳丫泡在清澈的熱水裏。
對了,是腳,是她的腳。
她還記得,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一隻腳上的足衣滑落了下來,十分的不平整,若是一直好好的穿在腳上的,怎麼會不平整呢?定然是被人脫下來過,隻是那人手笨,再穿上去的時候沒有弄好……
其實,無塵公子那雙細致修長的手一點兒都不笨,隻是當時他的心太亂了。
“是腳!你脫了我的鞋!”李清婉已經十分的確信。
無塵公子的臉色微紅,他雖然把書卷放了下來,但是目光隻敢停留在李清婉脖子以上。
那隻腳盈白圓潤,摸上去肉乎乎、軟綿綿的,好像是有惑人心智的能力,他怕自己看到,會忍不住想要再去撫摸……
無塵定了定神,壓抑住心中的燥熱和尷尬,清了清喉嚨,“清弟以為,我不應該脫鞋?那你說,我該脫什麼?”
他該脫什麼?他什麼都不應該脫!臭流氓!
李清婉在心裏惡狠狠地罵道。與此同時,她還有些慶幸,就像無塵公子說的,除了脫鞋,脫哪裏都不應該!
這個時候在把自己白嫩嫩的腳丫子暴露出來,就很尷尬了,所以李清婉把腳從木盆裏拿出來,打算用棉布擦一擦然後穿上鞋。
隻是,她的腳剛離開水麵,無塵公子便說道:“多泡一會兒,反正都看過了,還忸怩什麼!”
李清婉更加窘迫,心裏卻不服氣,她怎麼就忸怩了,不就是被人看了腳嘛,有什麼了不起,在現代的時候看過她腳的男人多了,那時候都不覺得尷尬,現下又有什麼好尷尬的。
這樣想著,李清婉便把腳又放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