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叔視力不差,如何看不到這些。
他表情的倒是淡定,一把把李清婉推了回去,嘭的一下關上了門,“公子,你們繼續,反正人已經抓到了,明天再審問也是一樣的!”
緊接著,腳步聲越走越遠,眼見就要消失的時候,戈叔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公子啊,你現下身子不好,不要太累了。還有李清,你多出些力,莫要讓無塵公子累到!”
這次,是真的走了!
李清婉氣結,這是什麼事啊,怎麼就然戈叔說成了這樣呢!
狠狠地瞪了無塵公子一眼,“都怪你!”
“對,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摟緊你,讓你掙開了!”無塵公子笑意盈盈地說道。
他們到底是沒有繼續下去,穿好各自的衣服就去了關押張茆左的院子。
達烏他們都在院子裏,張茆左好似受了些傷,倒在地上,鬼醫正在給他診治,院子裏卻不見戈叔和戟的影子。
“人呢?”李清婉問道。
院子裏的氣氛並不好,一點兒都沒有抓住凶手的喜悅。
黑蒙朝著一間有光亮的房間努了努嘴,“在那裏!”
李清婉剛要往裏麵走,達烏就叫住了她,“先不要進去了吧。戈和戟都在裏麵。”頓了頓,他才接著說道,“他們叫那人大師兄……”
大師兄,是矛,是矛嗎?
早在戟被蠱蟲打傷的時候,他們就猜測過那個人可能是矛,但是,真相揭開的時候,還是那麼的讓人不敢相信!
真的是矛!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裏,等著那扇緊閉的門打開。
“無塵啊。這個人恐怕不好了。與你一樣。後腦和後心中了蠱蟲!”鬼醫說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無塵公子這樣百毒不侵的,若是打在張茆左身上的蠱蟲也有毒的話,張茆左隻怕凶多吉少。
“先拖幾天,有口氣就行!”無塵公子淡淡地說道。
拖著。隻要有口氣就行,李清婉不解,若是這樣,要他還有什麼用,根本不能指正文飛揚啊。
無塵猜到了她的心思,“讓他給本公子試藥!”
李清婉恍然,原來無塵公子是打得這個主意啊。
張茆左與無塵公子中蠱蟲的位置一樣,若是醫治的過程中有什麼拿不準的話,讓張茆左先試一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鬼醫也讚同。“嗯,無塵你小子幸運,這個人身上的毒與你的一樣。”
也就是說,他們的醫治方法完全一樣,這個張茆左就更加的有用處了。
鬼醫給張茆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便讓黑蒙和達烏把他搬到了房間裏麵。
院子裏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靜寂,靜寂到能夠聽到房間裏有壓抑的哭聲傳來。
是戟的哭聲。
足足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房間的門才緩緩地打開,戈和戟相攜著走了出來,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但是,好似並不是應為傷心哭泣而紅的,倒像是被氣的。
“戈叔,戟,你們沒事吧!”李清婉迎上他們。
戈叔搖了搖頭,戟也不說話。
無塵公子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們的肩頭,“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
戈叔和戟默默離開,此時此刻,他們的背影是那麼的寂寥。
李清婉跟著無塵公子進了房間,就見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個高大魁梧的大漢,他都頭垂在胸口,並不能看到他的樣貌。
“你是矛?”無塵公子悠悠開口。
那大漢並不抬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你身上養蠱,按說應該是個活死人,可是你剛剛能與戈和戟說那麼多話,可見你還有意識,還能支配自己的行動。看來,你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平庸啊。”無塵公子不等矛回到,兀自說道。
矛好像是睡著了,不對,他好像是死了,睡著了的人叫喚幾聲還能醒呢,他卻好像聽不到人說話一樣。
無塵也不在乎他說不說話,來日方長,他還能與戈和戟說那麼多的話,證明這個人還記得他們的兄弟情誼,以後有什麼問題,讓戈或者戟來問就好了。
“達烏,黑蒙,矛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輪流看守他吧!切莫大意,這個人可不簡單啊!”無塵公子交代到。
達烏和黑蒙點頭。
眾人便散了,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鬼醫問無塵公子,“你怎麼知道今晚有人來就那個姓張的啊?”
無塵公子嘴角含笑,“他不是來救人的,是來殺人的!今夜月黑風高,殺人正合適!”
鬼醫看了看烏漆漆的天空,頓時覺得脊背發涼,身子離無塵公子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