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直覺,那裏肯定是沒有什麼好東西。特別是,她好像還看到那盒子在晃動,好像裏麵,有活物……
“看來,你在他心裏也不過如此啊,十二個時辰已過,可不要怪我下手狠了。”陰笑著說完,祈馨招了招手,她身後的男人便走到了李清婉身前。
李清婉想往後退,但是她的後背已經抵到了牆壁上,退無可退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盒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跳躍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看得李清婉整顆心都緊緊地揪了起來。
男人一把抓過李清婉的胳膊,匕首在她的手腕上輕輕一劃,鮮血頓時便湧了出來。
接著,他解開盒子上的黑布,這時李清婉才看清楚,那哪裏是個盒子,那分明是一隻籠子,公子裏麵,有兩隻足有打扮尺長的老鼠。
老鼠很肥碩,身上的毛色油亮亮的。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男人把籠子裏的老鼠放出來。
那兩隻老鼠並不怕人,即使李清婉用沒有流血的手使勁揮趕它們,它們也沒有跑開,隻在她身邊打轉。
“有趣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大禮。若是兩個時辰之後還是不見他來,我自會有第二份大禮送來。”祈馨冷冷地道。
門緩緩地闔上,隔絕了她與外界的所有聯係,這個時候,李清婉感受到了從來未曾有過的恐懼。
因為,她想到了阿隆布。想到了他趴伏在地上。傷口上蛆蟲在蠕動。還有老鼠在啃食他的皮肉。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她是不是也會像阿隆布那樣,在無盡的痛苦與疼痛中等待渺茫的希望,最後。孤獨的死去。
李清婉越想越害怕,整個身子緊緊地縮成一團,手腕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麵上,兩隻老鼠便在那一灘鮮血處打轉兒。
漸漸地,李清婉的神思清明起來,老鼠定然是聞到血腥味兒了,才會一直在她身邊。
這樣想著,她趕忙抖著手脫掉外裳,從棉質的裏衣衣擺上撤下一塊布條。細細地把傷口包紮上。
也許作用不是很大,但是總要試一試的,她隻需要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祈馨來了。興許就能把這些老鼠拿走。
李清婉十分的樂觀的想著。
事實上,兩個時辰後,祈馨確實來了,卻沒有把老鼠拿走。
她冷冷地看著李清婉所在角落裏,手腕上的傷已經自己包紮好了,而那兩隻老鼠還在吮食血液。
祈馨的眉頭緊緊地皺起,她問身後的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顯然,她對那兩隻老鼠的無作為很不滿意。
男人躬身說道,“郡主,奴才不知,按說老鼠應該不應該隻吮食血液才是。”
祈馨也沒有功夫與那男人討論老鼠正確的做法是什麼,她的目光隻停留在李清婉的身上。
“我倒是小瞧了你,這個時候還能這般鎮定!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說完之後,她便嫌惡的轉身走了。
拎耗子的男人再次走進室內,這一次,他的手裏同樣拎著一個籠子,這隻籠子要比剛才裝老鼠的大上很多,黑不解開,裏麵是一條小臂粗的大蛇。
把蛇放下之後,男人便提著空空的籠子離開了。
蛇與老鼠是天敵,甫一放開,便支起了頭,吐著粉紅色的信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兩隻老鼠。
老鼠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放棄了地上那灘血,在房間裏不停的來回亂竄。
隻是,房間太小了,它們能活動的空間到底有限,那蛇看準時機,嗖地一下便叨住了一隻老鼠。
老鼠的頭悉數沒入蛇的口中,兩隻後腳還在不停的蹬踹。
不大一會兒,那隻老鼠便消失在了蛇的嘴裏,圓滑的蛇身上卻有了一個明顯的凸起。
雖然蛇吃老鼠與李清婉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看得確實膽戰心驚。
在她看來,剛剛的畫麵甚至比兩隻老鼠吮食地上的鮮血還要恐怖!
興許是第二隻老鼠比第一隻機靈,也興許是一隻老鼠下肚的蛇沒有那般的饑餓了,總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第二隻老鼠一直沒有成為蛇的腹中餐。
李清婉以為兩個時辰之後祈馨還會送來些奇奇怪怪地東西來嚇唬她。誰知,很長時間過去之後,依然不見祈馨過來。
那隻老鼠也終於被蛇吃掉了,現下房間裏便隻剩下了一蛇一人。
那蛇美餐過後盤踞起來,懶懶的樣子。
李清婉暫時放下心來,隻是,若是祈馨一直不來,這蛇惡了怎麼辦,它會不會也循著血腥味爬過來,一口咬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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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連續兩個月三更了,著實是有些累了,這個月打算緩一緩,隻一更。請親們繼續支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