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是那般的魅惑,是她從來沒有感受到的魅惑,她的心,竟然不受控製地亂顫起來。
“阿蕤,在陪我一晚……”說完,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畔。
宮妃的宮裝很是繁瑣,但是文飛揚卻很有耐心,一件一件的剝離,他的手指總是有意無意地挨蹭她的身體,似撩|撥,又似無意。
終於,她的身上隻剩下一件緋紅的兜衣和一條素白的褻褲。
而他的身上,卻依然整整齊齊。
她沒有阻止他,這一刻,她也想沉淪。
當他的身體進|入她的時候,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不知是痛苦的,還是幸福的。
他的身體伏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專注地盯視著她的臉頰。
一下一下,不輕不重,沒有太多的旖旎,卻充滿了她的心房。
她的手慢慢地爬上直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輕輕地摩挲,“飛揚……”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摩挲的手也停在了那裏。
她眼睛睜的大大,有了然,有滿足,卻獨獨沒有不可置信。
這樣的反應,極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動作突然快了起來,也一下比一下狠厲。
“阿蕤,你已經想到了是嘛?想到了我會這樣對你,所以你一點兒也不驚訝!不,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你得逞,我要讓你到死也記得我,記得我在你身體裏的感覺……”
一個人的話語在空曠的禦書房回蕩了好久,明明該是旖旎的春|事,卻不見一點兒旖旎的氣氛。
半晌之後,文飛揚終於釋放出來。
他慢慢地從淑妃的身上爬起來,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的胸口,那裏,插著一把匕首,整個帶刃的部分全部沒入到她的身體裏,隻有匕首的柄,還留在外麵。
血液已經染紅了席榻上明黃的錦墊,這一刻,在文飛揚的眼睛裏,竟然是那麼的美好。
真的很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文遠懷就進了宮,內侍直接把他引到了禦書房。
即使在禦書房門外,也挺夠問道一股濃重地血腥味。
文遠懷在邊疆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丈了,對這樣的氣味在熟悉不過。
不等內侍通秉,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的環境讓他一直緊皺的眉皺的更緊了。
“父親……”他目不斜視的跨過淑妃的屍體,走到文飛揚身邊。
此時文飛揚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手裏還拿著一張奏折,雙眼空洞無神地看著前方,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文遠懷來了。
“父親,您還好吧?”文遠懷蹲在文飛揚身邊,複雜地說道。
上次進京,他已經知道了父親和李贏將軍以及祈衍之間的恩恩怨怨。
他的心裏,是怨恨父親的。不是因為他通敵叛國,不是因為他陷害李贏將軍,更加不是因為他奪走了祈姓江山。隻是因為。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母親……
他不愛母親。卻要在旁人麵前擺出一副很深情的樣子,母親那樣溫婉的女人,不應該遭受父親這樣無情的對待。
可是,可是就在祈馨的匕首劃開阿婉的脖頸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和他的父親,其實是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