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守住戰場城!幹掉這些雜碎!”
“死吧!肮髒的奴隸們!”
......
在戰場城的周邊,密密麻麻的人影混戰在一起,戰鬥規模之龐大,完全可以用‘戰爭’二字來形容了。
每一秒都有會有人受傷或倒下,血腥味彌漫四野,槍響聲不時響起。
“唔,哦。殺的可真帶勁啊,他們這群人...”一名身穿灰色浴袍,光著雙腳,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年輕人一臉無聊的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激烈無比的廝殺。
他有著一雙淡綠色的眼眸,耳朵很尖,幾乎超出常人數倍,嘴角下有著一顆細小的黑痣,身材高大,但不論怎麼看上去都無法給人威猛的感覺,反而隻有一種慵懶感。
“沒辦法。這次事件太過詭異了,真不知道那個老妖婆在搞什麼鬼,憑這些東西殺掉我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到底想幹什麼?嘶...痛痛痛...”一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城牆頂端,呲著牙說道。他的一隻手臂不斷向下淌著鮮血,可以看到,在他的袖子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
這時,一名紅眸,紅發,一張瓜子臉上滿是疤痕,幾乎快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大叔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一個酒葫蘆,一臉醉醺醺的樣子,拍了拍那名青年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哈哈哈,你不是跟那個猥瑣臉戰鬥的小子麼?嗝...看上去受了不輕的傷啊,是被寄生了吧?可要小心丟了命哦。嗝...”
那名青年一臉嫌棄的拍開大叔的手掌,淡然道:“滾開,該死的ET,我的事不用你管。”
“哈哈哈,年輕人啊。”疤痕臉大叔大笑,自顧自的端起酒葫蘆大喝了幾口,旋即趴在城牆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的廝殺。
片刻之後,‘叮咚’一聲響起。
從升降梯中走出四個人影,正是將步凡帶來戰場城的那四人——銀時龍、白川與奧拉兄弟。
幾個人拍著肚子,一臉說說笑笑的樣子。
“阿銀,小白!你們兩個怎麼又跟ET勾搭在一起?你們是...”那名受傷的青年一見到幾人的模樣,立馬蹦了起來,發飆道。
“啊呀,吃得好飽。”銀時龍直接無視了那個青年男子。
“張尋,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嘻嘻。”白川則是撇了那青年一眼,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你們...”張尋被兩個人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他也明白那兩個人的性子,這種事情,就算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沒用的。自從全體對抗奴隸潮開始,這兩個人就已經完全不將ET當作敵人了。
用銀時龍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果不能互相信任,怎麼可能共同對敵呢?若是想要互相信任,就必須彼此接觸並了解。這也是我們可以了解ET的一次機會。還有,我們身為‘超絕’,也該給那些‘普通獵手’做個表率吧,要不然,合作不成,內戰起來,就有意思了。”
“隨你們了...嘶...”張尋看了看那隻受傷的手臂,臉色有些不好,旋即衝那名身穿睡袍的男子喊道:“喂,韓克林,那東西還有沒有?給我來點,快壓不住了...”
韓克林頭也不抬,伸手從睡袍裏拿出一管淡藍色液體,扔給張尋,道:“隻剩下一瓶了。如果不能再殺死一名那種奇怪的家夥,那你也就隻能走到這裏了。到時候,是堅持著等死,還是怎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安心。我是不會逃的。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逃的。不摸到一階的契機,怎麼可能離開呢?咱們這些‘超絕’...說白了,也隻是困守在獵手階層的可憐角色而已。”張尋笑了笑,將那一瓶藍色液體灌進嘴裏。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液體,他繼續說道:“咦?話說回來,你們都回來了,那他們呢?唐錢那小子的位置可是最近的啊,怎麼那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