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曜移開手裏的報紙,不悅的掃了一眼紀流年的背影,“這是什麼臭脾氣?當我們是透明人嗎?”
以前還會打聲招呼,現在是連眼神都省了,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現在更是沉默。
甚至是死氣沉沉。
紀明夕在回複何希的短信,聽到紀曜的話後,忍不住為紀流年抱不平,“爹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紀曜:“……”
被寶貝閨女當麵嫌棄,紀曜沉著臉哼了一聲,繼續埋頭看報紙。
喬心語凝視著紀流年筆直卻消瘦的背影,心下恍惚。
他的沉默寡言,冷漠無情,何嚐又不是另一種無聲的抗議。
見到紀明夕一直抱著手機,時不時咧嘴傻笑,溫寧有意和她拉攏關係,親昵的湊過去,嘴裏打趣的說著,“和誰聊天呢?看把你樂的。”
“玩遊戲啦!”紀明夕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反扣住手機,溫寧隻模糊的看到聊天框,具體的並未看清。
她的上半身還處於傾斜的狀態,紀明夕的舉動弄的她很是尷尬,她訕訕的笑了笑,然後給自己找台階,“我還說是哪家的少爺,能哄的我們明夕這麼開心,原來是在玩遊戲啊!”
說完溫寧又抿嘴笑了笑,“你別長時間的玩遊戲,對眼睛不好,要是覺得無聊,我陪你出去走走,逛街也行。過幾天我們有個聚會,我帶你去玩玩。”
她的目光是親切的,字裏行間儼然一副嫂子對妹妹的姿態。
紀明夕聽著極不舒服,溫寧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就算她和紀流年訂婚了,她也隻是一個外人。
“我有說我無聊嗎?”紀明夕語氣不善的頂了回去,也不管溫寧此時的表情,低下頭,自顧自的回短信。
紀曜很不滿意她的態度,他一直覺得溫寧懂事識大體,相比起來,紀明夕則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他操碎了心。
似乎猜到了紀曜想說什麼,喬心語搶先說道:“以前總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以後有寧寧陪著我們也安心些,多出去走走結交些新朋友也挺不錯。”
她這番話說的很巧妙,既顧全了紀明夕的麵子,又捧了溫寧。
溫寧抿嘴笑了笑,她知道喬心語算是同意她的話了。
正好傭人端著甜品過來,是紀流年喜歡的提拉米蘇,溫寧連忙站起來,從傭人手裏接過托盤,“我給流年哥送上去。”
看著她雀躍的身影,紀曜忍不住感慨道:“寧寧這丫頭對流年真是沒話說。”
紀明夕將嘴裏的蛋糕咽下去,不屑的哼了一聲,“送塊蛋糕而已,至於嘛!她以前對紀風哥哥也很好啊。”
陡然聽到那個名字,溫寧腳下的步子猛然頓住,端著托盤的手顫動了兩下。
身後傳來紀明夕不冷不熱的聲音,“如果紀風哥哥還在的話,他該多麼傷心啊!”
“啪”喬心語重重的放下手裏的勺子,她的表情很難看,紀明夕也被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確實有點過分。
她的臉色微微泛白,固執的咬著唇瓣,並不打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