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愣,很快艾米拉便嗤笑一聲,“靜好怎麼可能給紀少做飯,洛辰,你真是醉的不輕。”
紀流年不悅的皺眉,這話他怎麼就不愛聽呢!
怎麼就沒可能給他做飯了?
這邊洛辰還在含糊不清的嘟囔,“誰說葉小姐沒有做過飯……還是我親手送進去的呢!嗬嗬……傻子……”
紀流年拿著酒瓶的手募的僵住,遲鈍了片刻,他才鬆開手,轉而拽著洛辰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洛辰,你說清楚,什麼你親手送進去的?”
洛辰硬是被紀流年粗魯的扯了起來,他眯著眼瞅著麵前焦急的男人,突然就咧嘴笑了笑,“你不知道嗎?怎麼會?”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像是回憶起了那天在總裁辦看到的場景,擰著濃眉,“你怎麼能倒掉呢?”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敲在紀流年的頭上,記憶中,某個朦朧的片段,似乎正在變得清晰。
可他還是困惑的,或者是不相信,如果是葉靜好做的飯,就是下了毒,他照樣眼睛不眨的吃的幹幹淨淨,又怎麼舍得……倒掉?
越是困惑他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就像是在蘇荷餐廳的那晚,經理也是說葉靜好等了他一整晚。
他絞盡腦汁回想了好幾天,還是想不出來,因為在他的記憶裏,葉靜好根本沒有同他約定過。
不管是蘇荷餐廳的那晚,還是她親自做的飯菜……
紀流年狠狠擰著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又仔細回想洛辰剛才說的話,飯菜是他親手送進去的,也就是說,他是唯一知曉事情真相的人。
可為什麼他不知情?
兩件事都和他有關,卻偏偏他一無所知?
心裏越急思緒便越亂,原本有些脈絡的畫麵也變得模糊,紀流年幹脆握著洛辰的肩膀,力氣很大,疼痛讓洛辰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楞楞的看著紀流年,然後便冒出了一個念頭。
“紀少,不會是……你不知道吧?”
洛辰也有些困惑了,“那天你還讓我給你帶飯來著,唔,你還說光是聞著就難吃,所以就倒掉了。”
他伸手抓了抓頭發,想了想又繼續說:“對了,那天晚上你還找我救命,說是在酒店被張家困住了,讓我每隔十分鍾打電話騷擾你……”
後麵洛辰還說了什麼紀流年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可是他的心裏卻是一片明朗。
他又想起那天他走進總裁辦的時候,溫寧正蹲在垃圾桶前,她說是她做的飯,因為難吃所以就倒掉了。
那個時候,溫寧的手裏是不是拿著一張便簽紙?
所以,就能解釋這一切的疑問了。
紀流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好好第一次給他做飯,竟然被溫寧偷偷倒掉了,以至於那天晚上,他失約,讓她傻傻等了一整晚。
憤怒,感動,懊惱,悔恨……太多太多的情緒席卷而來,紀流年有些承受不住,那雙被酒水染紅的眸子,此時像是泡在血水裏,紅的刺眼。
好好,好好……抱歉,那天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