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然慢慢的笑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好似被薄紗籠罩，恍惚的看不真切。
靜坐片刻，她側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翻了一遍又一遍，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麼。
徹底沒了睡意，喬悠然便披了一件外套，拿著煙盒去了陽台。
她靠在冰涼的欄杆上，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楚天歌那張帥氣張揚的臉，她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
似乎，她和他很久沒有聯係了……所以，她才會夢到他嗎？
她還能清晰的回想起來，那天楚天歌憤怒的臉，他伸手指著她，質問：“喬悠然，我他媽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彼時，她微醺的靠在林霆懷裏，他臉上的悲傷那麼明顯，她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乞求，她能感覺到他的害怕，害怕從她嘴裏聽到那句殘忍的“對不起”。
而最後，她平靜的看著他，還是張嘴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到底對不起什麼呢？她沒有說，隻是透著逐漸朦朧的視線，她看到了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她僵硬的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然後她的耳邊就傳來了林霆略帶嘲諷的聲音，“小然，你果然夠狠，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狠。”
她隻是笑了笑，沒接話。
是呢，她夠狠，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
喬悠然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指尖的香煙被她捏的有些變形，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每每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變得格外猖狂，但可笑的是，她從未有過真正失去理智的時刻。
哪怕一秒，都沒有。
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自己過的這般清醒。
她多想拋開一切，好好的去放縱一次，自私一次……她突然覺得好累。
一根煙抽完，她又抽出一根，剛準備點火時，耳邊突然就冒出楚天歌溫柔的聲音，“然然，以後你有我。把煙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這大抵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樸實的一句情話。
然然，以後你有我！
因為我會讓你每一天都是開心幸福的，所以，你再也不需要依賴香煙了。
你隻需要，依賴我！
喬悠然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掐著，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用力攥著拳頭，一點一點的將眼淚逼了回去，將那些無人可訴的苦澀也統統咽了下去。
她學會抽煙，是因為林霆，那個男人曾說過：“小然，我很喜歡看你抽煙的樣子，風情萬種。你都不知道你抽煙的時候，有多迷人。”
他說這句話時，她正斜倚在牆壁上，指尖燃著煙火，整個人慵懶而又隨意，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著迷，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
而楚天歌呢？
那個時候她和他並不算相熟，可他卻能蠻不講理的，抽走她指尖的香煙，他皺眉看著她，說：“女孩子不要抽煙。”
當時她笑的都直不起腰，然後，在他略顯尷尬的表情下，她慢慢靠過去，衝著他魅惑的眨了眨眼，說：“楚少爺，我可不是什麼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