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有些事情想問四姨娘,不知道四姨娘願不願意告知溫暖。”溫暖頷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暖娘兒這話說得,我自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然不知道溫暖這是何意,姚氏自然還是盡可能的表現出一副慈祥的樣子對待溫暖,隻是裏麵總是多了幾分害怕的感覺。
溫暖也明白,她在府中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於氏和姚氏尤其的害怕溫暖。姚氏還好些,於氏卻是比姚氏還要誇張一些的。
“雅弟身上的傷,是四姨娘所做的嗎?”溫暖抬起頭來,眼神有些犀利的看著眼前的姚氏,溫暖本就隨了溫堅,比同齡人略微高上那麼一點,現如今則是已經同姚氏一般身高,這樣看來,倒是氣勢上麵就略勝了一籌。
一聽溫暖的話,姚氏明顯的身子就僵硬了,連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僵硬了起來。
“還請四姨娘告知溫暖原因。”溫暖已經不必在問下去了,若不是姚氏而為,也基本上不會是別人做的了。溫雅本身就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基本上不出月閣,一般人倒也難尋了錯處,就算他是個庶子,也不至於讓丫鬟和仆人欺負了,唯一能打罵他的,也就隻有他這個母親了。
“雅哥兒……有時會有些頑皮……”姚氏硬著頭皮回答,她本不需要害怕溫暖,自己的兒子自己打上幾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就算有人過問,也輪不到溫暖來過問,這本就不是合該她操心的事情。
“雅弟是四姨娘的親生子,早晚都要回到月閣的。還請四姨娘以後可以善待雅弟,無論如何,雅弟都是父親的孩子。四姨娘那般打罵一個小孩子,對雅弟的成長也是很不利於的。”溫暖說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硬氣,雖然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但是那語氣全然不像。
“暖娘兒說的是,我會注意的。”姚氏看起來膽怯的緊,溫暖都這般說了,她也不氣惱,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應著。
“四姨娘願意如此甚好,若讓溫暖以後在發現……”溫暖故意放慢自己的語速。
“不會的,暖娘兒放心。”姚氏低著頭,看似就像是一個在被主子責罵的丫鬟一般。
“那便甚好。”溫暖也不再看姚氏,姚氏的態度讓溫暖覺得有些奇怪,隻是她應下便好。溫雅始終是要送回月閣的,這一點溫暖的心裏清楚的很,斷然也沒有一個大小姐自己帶一個庶子的道理,自然是哪裏的人要送回哪裏去。
“那溫暖先行告退了。”溫暖說著便出去,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姚氏還站在那裏低著頭,全身有些子抽搐的樣子。
這姚氏,到底是什麼來頭?
溫暖一向都不太喜歡打聽府裏的事情,一來她是個孩子,二來她嬌縱,除了自己和尊敬的人,其他人在她眼裏,都是奴才,無一幸免,於氏和姚氏尤其是。所以外麵的人總是說,靜溫侯府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子,目無尊長便算了,還嬌縱不堪。
隻是溫暖現在不同了,她比誰都想要知道,這個姚氏到底是什麼來頭。還記得上一世,在溫雅過世之後,溫暖就基本上沒有再見過姚氏了。後來也沒有聽聞姚氏是生是死,隻是她那一生姚氏都懼怕她,她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直到今天,才覺得有些地方好似有些不對勁。
“兮柳,你可知道以前在母親院子裏麵的阮嬤嬤現在身在何處?”溫暖坐在夏涼堂的主位上麵,突然想起這麼一號人來。
“阮嬤嬤?”兮柳有些疑惑的看著溫暖,兮柳和兮楊基本上是跟溫暖一起長大的,對於溫暖知道的事情,她們更加的直到幾分。
那阮嬤嬤曾經是沐月身邊的老嬤嬤,比沐月還要大上十歲,一直都忠心耿耿。隻是那阮嬤嬤本身就不是家生子,後來嫁了一個老漢,成了家,據說老漢還帶著一兒一女,阮嬤嬤便贖了自己的賣身契,出了府。
“有些印象。”兮柳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小姐說的是何人,便立刻應著。
“你去尋下那阮嬤嬤的住處。”溫暖沉思道。
沐月進了府便一直是阮嬤嬤在伺候著的,阮嬤嬤不會不知道沐月的事情,而現今府裏的老嬤嬤基本上是沒有了,李蘭一當上了主母,便把這府中的人挨個換了一輪。溫暖以前不覺得蹊蹺,現在竟然覺得有些子不對勁。其他出府的的嬤嬤,隻怕是李蘭也沒有放過的。
溫暖也不求別的什麼,之求阮嬤嬤還尚在,畢竟阮嬤嬤出府是在李蘭入府之前。李蘭應當不知道這阮嬤嬤是什麼人才是。隻願別的奴才不多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