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溫暖會說出這番話來,讓江如竹呆愣了一下。
她是掌摑了自個兒的好友,才會這般。
這是一個讓江如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理由。
現下的女子哪有這般潑辣的。而且還是自己的好友,那若是能稱得上是好友的,怎會被這般對待?江如竹一時之間有些繞不過來。
溫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江如竹的時候就有一種心事哪怕是告訴他,也沒有任何關係的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讓溫暖安心的味道,就像是溫玉一樣,但是和溫玉又不太一樣,溫暖說不上來的感覺,隻是覺得,能認識江如竹這樣的人,有時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先坐下來,慢慢說。”江如竹拉著溫暖的衣袖,將溫暖拉到那院兒中間的石凳旁邊坐下來。
他知道溫暖絕對不會沒有原因去這樣做,溫暖會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看她現在那般不安的模樣就知道溫暖一定是有原因的,這樣想著,江如竹仿佛是呼出了一口鬱氣一般,整個人看起來立馬恢複了本來溫和的模樣。
溫暖坐下來,兩隻手絞在一起,看著江如竹,把今兒發生的事情跟江如竹講了一遍。在一個人失神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跟自己信任的人講一些心裏麵的話,就好似現在的溫暖,她跟江如竹說話的時候當真一點兒都不瞞著的,江如竹也能感覺到溫暖的信任,他看著溫暖,她的小臉還是跟之前一樣,慘白慘白的,跟身上的衣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讓人莫名的覺得心疼。
“這不怪你。”江如竹勾起嘴角,終於明白溫暖為何會如此這般心慌了,若是這事兒發生在自個兒的身上,可能自個兒也會心慌吧。
“你之所以會覺得難過,是因為你當他是至交好友。他自然也是如此這般想你的。所以今兒這事,他定然不會怪你。若是換做我,也不會怪你。”江如竹說道,他的手還拉著溫暖的手,冰涼冰涼的,溫暖的手心還是一點溫度都沒有,讓江如竹忍不住有些擔心。
“真的麼?”溫暖抬起頭來問江如竹,她是女子,自然不知道男子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江如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溫暖就有一種好似是覺得這天下男子的心情竟然都和眼前這人是一樣的。
雖然溫暖知道江如竹和顧城惜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不過如果江如竹都不介意的話,那麼顧城惜那樣的人自然是也不會介意的,雖然溫暖心中明白,但是還是忍不住再問一句江如竹,想再確定一下。
“當真。”江如竹放開溫暖的手,伸出一隻手放在溫暖的頭頂上麵道:“你之所以會那般生氣,是因為你的心中在乎他,若是換做別人,今兒你定然不會上門了,這種我都能夠想通透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江如竹的手掌很熱,溫暖覺得手上一涼,那溫暖竟然就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麵,溫暖看著江如竹,眼神裏麵有些迷離。
“你就不要這般擔心了,明兒到了學堂不就一切都明了了?若是你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則再去瞧他一回。你若心中當真重視那個人,道歉也不失為一個選擇。”江如竹歪歪腦袋,對著溫暖說道,那模樣,可愛極了。
“嗯。”溫暖點點頭,江如竹這個主意不錯。
本身也是溫暖的錯,本身溫暖也確實應該去道歉。不論如何,溫暖那一下也打的當真不輕,若說起來,不但不輕,還是重的,顧城惜那個皮膚,定然會腫上許多日,溫暖當真應該去跟顧城惜道個歉才是真的,若是明兒顧城惜還是沒有來學堂的話,那麼溫暖就隻好在學堂下課之後再去一趟顧府了,隻是,怕就怕在,顧城惜根本不接見溫暖。
“若是他不見你,你便回來,待幾日之後再去。”江如竹好似一下子就猜到了溫暖心中是怎麼想的,便又接著同溫暖說。
溫暖點點頭,她明白江如竹的意思,溫暖自己心中也清楚的緊,自個兒又不是顧城惜的什麼人,就算顧城惜那般墮落,也由不得溫暖來教訓顧城惜,隻是溫暖自己心中難受,才會在當時沒有控製住自己。從出生也許顧城惜就注定了以後應該走什麼樣的路,溫暖不是想顧城惜不接受自己的命運,隻是希望顧城惜能夠維持自己的喜好,這如今還剩下了兩年,為何顧城惜不努力呢?
“你怎麼就勸著別人由著自己的喜好來,到了我這兒,就不這般了?”江如竹問溫暖,他記得曾經自己問過溫暖關於命運的話題,而溫暖回答的意思則是讓他安於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