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再次放假了,英草堂的放假就意味著學子們的休息時間又到了。
紈絝子弟都在學堂門口聚在一起,商量這個假期要去哪兒。溫暖也聽到了幾個紈絝子弟說著什麼,那聲音聽起來就好似是那水裏麵的鴨子一般讓人不悅。
而居然還聽到一個人高聲的說著,去花街。
他的聲音最大了,蓋過了好多正在聚在一起的人群,那聲音本就讓溫暖有些不悅,那語氣更是讓溫暖不悅。
這女子最討厭的地方,便是那煙花之地。很多人都在暗地裏麵臉紅起來,溫暖倒是麵不改色。這事兒她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為何要臉紅下來,隻是他那言語越來越****,讓溫暖不覺得有些惡心。
煙花之地,是溫暖曾經最討厭的地方。那地方,淩揚一去便是一夜。溫暖還不得說什麼,生性善妒麼?嗬嗬。
那男子說的盡興之處,溫暖不得不皺了皺眉,看著旁邊的傾城的臉也微紅,看起來那模樣還是有些惱了的,也是溫暖是經曆過了,但是傾城還沒有經曆過。溫暖便皺著眉,拉著傾城的步伐也快了些,絲毫沒有等後麵的顧城惜和左雨澤。
在這個時候,別說等他們了。溫暖隻怕是看到男子都覺得厭惡。
這就是恨屋及烏了。
顧城惜也感受到了,便拉了左雨澤走到後麵,不追上去,省的髒了溫暖的眼睛,那小姐的脾氣可不好,一會兒當真發起來,他跟左雨澤可是當真一點兒都攔不住的。
這般想著,溫暖竟然被別人攔住了去路。
就在溫暖拉著傾城皺著眉頭快步走著的時候,在經過那正討論著哪家花樓裏麵的姑娘食不知味的時候,那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溫暖的去路。
溫暖眯著眼睛抬起頭,看見的便是一雙如同墨玉一般的眼睛,那眼睛裏麵帶著的是深深的戲謔。
不得不說,那人除了他的眼睛,他臉上沒有一點兒出彩的地方,看起來也就是相貌普通,偏生那雙眼睛,讓那人不覺得增加了幾分魅力,可惜這樣的魅力在溫暖的眼睛裏麵,可能連屁都不是。
“讓開。”溫暖語氣並不好,她知道方才那些汙言穢語便是此人說出來的,這人雖然長相平凡,但是溫暖還是見過幾次的。
他是禮部尚書的長子,還是嫡出,身份很不一般,隻是從來都是遊手好閑,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在京城非常的有名氣,據說那花街,就像是他的家一般。
禮部尚書生氣兒子總是這般不上進,便總是希望棍棒之下出孝子,誰能想得出,棍棒之下是沒有出孝子,倒是出了一個孽子,他比之前還要更誇張,倒是一個月都不回一兩次府裏。這一點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不知道那禮部尚書的兒子吳易天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無法無天。
“喲,這姑娘長得烈,性子也烈的很的。”這吳易天看見溫暖這般的態度,非但沒有生氣,竟然還笑了起來,他瞅著溫暖,恨不得一把摸上溫暖的臉蛋。
這般火紅的姑娘,吳易天心中想,隻怕是最近他也不得不換換口味了呢,瞧那小臉蛋兒白的,嘴唇紅的,還有那身鮮紅的衣裳,看起來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早就聽說這學堂裏麵有個紅火的美人,好像是那靜溫侯府裏麵的姑娘,管它哪家的姑娘呢,今兒入了他的眼,他便一定要她做他的人。
“讓開。”溫暖的聲音比方才還要冷了幾分,本來也隻是對這人有幾分厭惡之情,但是現在溫暖恨不得抽出腰間的鞭子甩在那人的臉上,看他那輕佻的眼神和那輕佻的話語,溫暖不得不說,若是在這般,溫暖當真是忍不住的。
“這旁邊還站了一個美人呢。”吳易天非但沒有被溫暖的語氣震懾到,他甚至一點也不害怕,他就是喜歡這樣性子烈的,再瞧瞧旁邊那個,長相更是嬌俏了,看起來那簡直是傾國傾城啊。看來他總是不去那些公子哥兒和小姐的聚會也是錯誤的,這官宦之子的女兒,當真還有一些長得比那煙花之地的姑娘還要漂亮的,尤其是能夠讓他看了不自覺的有些發熱,嘖嘖。
“若是你在不讓開,我就要不客氣了。”早就聽說這吳易天特別的沒有臉麵,別說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對待那些家裏的小姐有時候也要調戲上幾句才會罷休,但是溫暖沒有想到今兒居然會調戲到自己的頭上了,那吳易天今年已有十九,在天班待了兩年有餘,卻總是和科舉無緣,也難怪,這樣的人渣,若是有了緣,那才是真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