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吐蕃軍隊比任何時候的吐蕃軍隊都要熱鬧了。
在進行戰爭的時候也難得他們可以這麼熱鬧。
至於這些人到底在熱鬧什麼。
到底為什麼熱鬧?
吐蕃平日裏麵最愛的事情就是以酒會友。這真的是吐蕃很多很多年都沒有改掉的一個習俗。
而那個剛才宿醉回去的穆穆顏,居然要在吐蕃的兵營裏麵開酒會。
她不是才喝了一夜回去嗎?
怎麼又開始了酒會……
陳璟清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個姑娘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以如此的姑娘。昨兒一夜都沒有歇著,今兒又要開始喝酒了。
他自然是不允許溫暖去的,從昨天到今天,還有前天,這一連三天,身子若是能夠受得了那是才怪了的。
陳璟清一聽到就有些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就走出了營帳。
那個通報的士兵還站在那裏,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陳璟清又一次衝進了溫暖的營帳裏麵,這一次陳璟清壓根沒有在外麵打招呼。
那些士兵也已經習慣了陳璟清這個樣子,陳璟清走到溫暖的營帳裏麵就好似是回到自己家裏麵一樣,完全沒有一種亂入的感覺,門口的兩個士兵其實這個時候也不是看管著溫暖了,倒是說起來,他們的存在就好像是要確定溫暖的安全一樣。
其實穆穆顏考慮的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很多,穆穆顏沒有溫暖想的那麼傻,也沒有溫暖想的那麼單純,但是她在溫暖的麵前,總是忍不住的,想做一個單純的人吧。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陳璟清掀開簾子就走了進來,口氣中還透露這一點小小的憤怒,不過這話兒說出口了,卻沒有看見溫暖,而是看見了一個屏障。
溫暖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還要緊張了。
因為此刻的溫暖就在屏障的後麵……沐浴。
不知道陳璟清為什麼會突然衝進來。這個桶是之前穆穆顏給溫暖送來的,熱水是溫暖自己去打的,隻是,不管是誰,進來都至少會在外麵說一聲,但是,陳璟清已經習慣了,自然是不會在外麵說一聲的,溫暖也沒有想到陳璟清這麼快就會回來,她尷尬的在水桶裏麵,此時也不知道是應該出來,還是不應該出來,但是,這個場景確實,有些尷尬了。
陳璟清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雖然沒有看到溫暖的人,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水聲,那屏障後麵……陳璟清咳嗽了一下,頓時開始緊張。
這還是第一次,陳璟清有這種感覺,緊張,那種法子內心的緊張,緊張到甚至忘了自己應該快速的退出去,他還真的是沒有碰到如今這樣的情況……
溫暖本身是站在桶裏麵的,但是陳璟清來了之後,溫暖就一下子蹲了下去。
可是那木桶著實有些大了,溫暖一蹲下去,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就摔進了木桶裏麵,撲通一聲,坐在了木桶裏麵,水也濺了一屏障。
倒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化溫暖還驚呼了一聲,就是這這一聲,讓陳璟清差一點飛身過來。
好在最後的一絲理智還是在的,陳璟清聽見聲音的第一反應是先喊道:“你怎麼了?”
但是隨後看見那濺濕了的屏障之後,就立馬的轉過去了身子,這屏障一濕了,就立馬能夠清楚的看見那屏障後麵的景色了,不是陳璟清自己心中不想看,而是不能看啊……
溫暖必然是有事了,她狠狠的喝了好大的一口水,那桶裏麵的水從自己的鼻子裏麵一下子就灌進了自己的口腔裏麵,溫暖一下子就咽了下去,這大概是溫暖在今日碰到的最讓自己悲傷的事情了。
隻是溫暖現在沒有時間管這個,溫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完蛋了,她的腳扭了,而且還不是輕輕的扭了一下,是很厲害的扭了腳,腳上傳來的痛讓溫暖有一點找不到北了,感覺剛才喝下去的那一口水好像什麼都不是一樣。
她忍著痛把頭從水裏麵伸出來,還好還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自己若是一點兒都不熟水性的話,隻怕是要淹死過去了。
隻是,現在最悲傷地事情還不是這個,而是溫暖發現,自己可能沒有辦法從桶裏麵站起來了,腳下的痛讓溫暖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全身都好像突然被麻痹了一樣。
“我扭了腳……”現在溫暖已經沒有可以求助的人了,除了陳璟清,大概也就隻有陳璟清了,這才是最讓溫暖尷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