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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禾雨將妖虎帶出封印的斬虎洞,也許以前會。
但在五歲生日晚上,聽了趙淮胤講的故事,禾雨知道鍾乳石中的妖虎,可是殺害自己祖先的凶手。雖然,年代久遠,當年的事情對禾雨來說隻是一個遙遠地故事,趙淮胤所講的對禾雨而言並沒有多少仇恨在心中。但是,現在禾雨也不可能將其帶出去。
即便,妖虎現在處境極其不妙,使一代凶殘的百獸之長、山中之王陷入囚籠數百年,讓禾雨心中很有些不忍;可是,禾雨還是搖搖頭拒絕了一代虎王的請求。
這一幕如果是讓龍溪壩三姓長輩瞧見,肯定會老懷大慰。
妖虎見禾雨搖頭拒絕帶自己出去,也沒有老羞成怒,隻是心中有些淒楚罷了。想當年,自己在方圓上千裏的大婁山脈稱王稱霸,所向披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求人。沒想到求一個小屁孩也會被拒絕。鬱悶呀!
不過五百年的磨煉也不是蓋的,這五百年中什麼心情沒有過?
瞬間,妖虎就恢複了平靜,在禾雨的腦海中緩緩說道:“小娃,我知道你不願帶我出去,是因為當年我曾經殺害你的祖先,我不會因為想讓你帶我出去就會懺悔,那隻不過是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的演繹而已。”
“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五百年前發生的事,我肯定會帶你出去的。”禾雨老老實實回答道。
“哎!”妖虎歎息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也罷!原想在我最後的日子能夠看看我過去馳騁過的山山水水,既然出不去就出不去了。幾百年這寂寞的日子都過去了,終於見到一個人類,即使是個小娃,已說了好多話,我該知足了。外麵,不看也罷!”
“哦!你說什麼最後的日子,難道你要死了?”禾雨聲音裏透出一絲不忍。
“是啊!我當年被銀龍擊成重傷,奄奄一息。原本銀龍準備取我性命,最後還是放了我一馬。但我知道,就是銀龍不取我性命,我也活不了多長,頂多就是幾個時辰而已。我當時就隻看著銀龍布置封印,其他沒有任何的想法。靜靜地等死。”妖虎敘述著往事,聲音十分的平靜,好像在說一個與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人和事情。真是應驗了人之將死其心也哀,人之將亡其言也善這句老話。
禾雨沒有再問妖虎,隻是靜靜的等著聽妖虎的敘述。
妖虎又道:“銀龍布置好封印後,走到我身邊查看了我的傷勢,搖搖頭對我說,‘你這條命怕是難保了’。聽他說的話後,我很費力地說,‘我知道’。銀龍又說‘唯一的辦法就是保住心神不滅,五百年後這封印會有些減弱,到時會有人進入,也許還有救。但你不能再呈凶狂。你隻要願意,我用龍族的秘法將你的心神取出封入鍾乳石內。時間不多了,你早決定。’聽了銀龍的話後,我無絲毫猶豫就答應了。所以,鍾乳石中的我,隻有心神卻沒有肉體。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小娃,你也可以回去了。”
禾雨說了句:“那我走了!”轉身往水簾處走去。
可是,禾雨才走幾步,又折回,來到鍾乳石旁邊,用小手摸摸鍾乳石聲音很低沉地問道:“我走了,你不會怪我嗎?”
“我為什麼要怪你?你不帶我出去,也是應該的。我沒有怪你的理由。何況我也將徹底離開這世界,活了上千年已經夠了。”妖虎有些失望地說道。
“但是,你雖然不怪我,我確實是於心過不去。你殺害了我的祖先是事實,那畢竟已經過去了五百年。就是你沒殺害,他們已早就作古了。”禾雨輕輕道。
“你的意思是要帶我出去喏?”妖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