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銀河係裏的一顆恒星,我被銀河係外的景象吸引著,想去探個究竟。
我跳出了銀河係的天外。
這裏是一片盲區、沉睡的暗角。就像沉睡在大腦深處的神經,在無人叫醒的時候,它總是沉睡著。也像當初的阿丹,雖然有了生命的氣息,但是他整天還是沒有生機,沒有精神,當第一等美人撫摸著他傷痛的肋骨,他不光有了神采,還生機勃勃的有了情感,有了疼別人的愛。
不知過了多少億個光年,不知徜過了多麼大的盲區地帶,我到達了盲區地帶的彼岸,進入了仙女座星係裏。
仙女座星係像一個透明的玻璃管裏燃燒著燭光,它比銀河係大幾萬光年,亮度及引力都比銀河係大得多。銀河係就像一個聰俊的女兒,朝著仙女星係奔馳。仙女座星係也在奔向遠方,他們終究奔向何處,無人知曉,也許向著曾經預定的歸宿地奔去。
我在寬大無邊的宇宙裏遨遊,發現趟過陌生地帶的彼岸,並非是一片死暗沉沉的地帶,原來也呈現著瑰麗多彩的景象,我還去了九百萬光年前爆炸的蟹狀星雲金牛座那裏,它那不規則的形體怎麼看都像蠕動的螃蟹。
人們研究域外星座是在不斷膨脹爆炸中產生的,就像一個物體的產生,造物主說有它就有了。
泰戈爾說:“不要試著去采集路邊的野花來珍藏,大踏步一直走下去吧,還有更美的花朵依次開放。”果然,我在陌生的地帶裏一直走下去,那些剛剛爆炸的產物,就像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禮花,璀璨無比;有些天體是在醞釀中突然盛開的,就像思維在猛然間爆發了奇光異彩的靈感。思維的花朵是偶然的呈現,可是這偶然呈現的花朵裏蘊含著必然的東西,必定是它在思考醞釀了很長時間,靈犀才突然迸發的。
如果把群星閃爍的銀河係比喻成花園中的一個花園,那麼進入另一片繁花似錦的地帶,就是另一個玄妙的世界。在無邊無際的宇宙大世界中,存在著許許多多個花園式的星係,一座星係就有一座星係恣意的美。這時我才真正明白王維的詩:“行到水窮時,坐看雲升起。”是怎樣的一番雲蒸霞蔚嗬!
我已經瀏覽了彼岸的世界,發現一切的存在都是無始無終的。一切的擁有都不是最美的。要想讓我尋找到最美,我也許還要趟過無數個陌生的地帶,直到看見讓這一切運轉起來的那個主人。
我為什麼要貿然趟過了無數個盲區,駐進在天外花園看天外雲光?
我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讓你也看見天外的風光,也讓你看見讓這一切都運轉起來的那個主人嗎?是他造化了天上的花園,美才在玄妙中紛呈萬象。心走到哪裏都橫生出了無窮的感歎:稟形者美哉!妙哉!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