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已經過了兩天了,端木賜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這支戒指笑得合不攏嘴,這是那天淩雪送給他的,這是淩雪自己買給他的,花光了她這十幾年所有存下來的零花錢,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其他的事情。
明天阿錦就放假了,要去學校接她回來,通知書估計還有一兩個周才能到,訂婚儀式上收的所有的彩禮錢,淩叔和父母那邊都沒有要,全部作為他和淩雪小兩口過日子的錢了,因為來的人差不多都是非富即貴的那些大佬,所以光是紅包就收了一百萬,當然了其中有一半都是淩叔給的,端木賜那本來已經扁下去的錢包現在又再度鼓了起來。
邋遢大叔那邊錢已經轉過去了,也就十幾萬而已也不算太多,現在端木賜可以說是無債一身輕,連走路都快了許多,唯一的一個不開心的事情,那就是老頭子今天要走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巷子旁邊,端木賜輕車熟路的往裏麵走去,今天他是來送老頭子走的,老頭兒叫他下午五點過來,端木賜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五十了,剛剛好,今天可是很反常的沒有遲到的說。
“誒,奇怪,這門怎麼關著?”端木賜走到院子大門外麵看著那把鎖在門上的大鎖自言自語的說道,莫非老頭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端木賜心裏想著,連忙掏出鑰匙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院子裏麵幹幹淨淨隻有幾片樹葉估計都是剛剛掉下來的,樹下的石桌上往常放著的那套茶具也沒看見了,幾個房間都是關著門的,端木賜徑直走到老頭子休息的那個房間把門打開,屋子裏沒有人,看來是已經走了。
“這老頭子,還怕我要留你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端木賜搖搖頭笑了笑說道,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還是第一次來沒有看見老頭子在家的,往常的時候不是在石凳上坐著喝茶就是在屋簷下的躺椅上養神,如今卻再也看不見那個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了。
桌子上有件衣服,和那天老頭子穿著去參加他的訂婚儀式上的那件一摸一樣,估計就是老頭子那天說的為他準備的吧?端木賜拿了起來,一看就是剛做的還沒有穿過的新衣服,試了一下剛好合身,衣服下麵還有一封信,端木賜拿出信封裏麵的信紙攤開,上麵有幾行字,用毛筆書寫的,字跡雖然潦草卻另有一種美感,一般人還真認不完,不過端木賜認得,這是老頭子寫的字。
“還沒來得及給你打聲招呼我就走了,不是說不想見你,而是臨時有事,所以東西都給你放在桌上了,屋子裏麵的東西這下子全部都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反正不要讓它們爛在這裏就是”第一行字沒有交代個什麼東西,端木賜笑著搖了搖頭,臨時有事還能給他留下這麼一封字數這麼多的信,拜托你就不能找個靠譜一點兒的理由嗎?每次都是臨時有事,這熟悉的套路差點兒沒讓端木賜罵娘,他接著往下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