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過了今晚就會沒事了,剛剛雨軒喝下了我的血,一定會在他體內形成一股強大的熱量,加上外麵的熱量,合二為一,他肯定會折騰的難受,隨時準備汗巾。”
雨軒的眉毛突然皺起來,嘴裏像在呢喃著什麼…….
“求求你了,大夫,求求你先救一下孤雪,求您了。啊!好熱啊…….熱……”雨軒苦苦的哀求著。拚命的抓著,孤雪順勢把手伸過去“我沒事,我在這裏。”
雨軒的眉毛突然舒展開來,笑起來像個大男孩。
破曉,公雞啼鳴,孤雪疲憊的瞌睡了一下,沈充小心的為她披上一件披風。孤雪側肩看了看,又抬頭看著沈充“謝謝!”
沈充溫暖的笑著“自己身上還有傷,注意身體。”
“嗯!”孤雪點著頭,心裏酸酸的。
孤雪抬頭看了看時辰“你們幫雨軒把衣服穿上吧,我們先回避一下。”起身的時候,孤雪的退突然不聽使喚是的,一下子癱軟在那裏,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跌倒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暖的雙臂扶住她。
“小心!”聲音溫暖的如六月早上溫煦的陽光。
孤雪微微搖頭“我沒事!”還是不自覺的轉頭看著浴桶裏昏迷不醒的雨軒。
曲池扶著孤雪走出房門,秋天略帶露水的早晨,有點冷,孤雪自然的抱著雙臂。
“穿上吧!”一個女聲。
孤雪轉頭“玲姐姐!”
“為了救雨軒辛苦你了。”沈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沒關係的,身為醫者,這是我的指責。”孤雪騙著自己,騙著所有人。
肩頭有血滲出來,沈玲指著孤雪的肩膀“你的傷口。”
孤雪拽了拽披風,將患處蓋住“沒事的!”
俞飛開門出來“妹妹,已經給雨軒穿好了,可是他還是昏迷不醒,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我要用內力幫他把餘毒逼出來。”
“不行,我不同意。”俞飛突然很生氣的樣子。
“哥,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
“你自己還有傷的,孤雪。”
“我沒事,哥,放心!可是不把餘毒逼出來,雨軒隨時有生命危險的。”
俞飛小心的將孤雪摟緊懷中,拍著她的後背“你啊!總是不聽哥的話,自己要注意,知道嗎?”
突然鼻頭酸酸的,有點哽咽“我知道了,哥,我會量力而行的。”
“好!”
從破曉到黃昏,孤雪和雨軒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俞飛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沈充也是,兩個人經常撞到一起。
“沈兄,不要著急,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你也是,不要著急,一定會沒事的。”
兩個人還互相安慰著。
孤雪的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心口突然鎮痛的厲害,突然一口鮮血從口腔噴湧而出。
雨軒像有了知覺一樣,眉毛突然皺緊。
俞飛等人聽到,慌張的敲著房門“孤雪,你怎麼了?快開門。”
孤雪看了看四周,急忙找東西擦掉剛剛突出的血跡,然後用絲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漬便去開門。
房門打開,俞飛與沈充同時衝進去“孤雪,你有沒有怎樣?”孤雪低頭看了下,兩個人分別一人拽著她的一隻胳膊。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吐血的聲音。”
“沒有啊,你們是不是聽錯了。”孤雪解釋著。
沈玲一眼便看到了床底的血帕,走過去,小心的用腳往裏踢了踢。
雨軒朦朧中感覺到孤雪一直在跟自己說話,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看到身邊的身影,突然欣喜的笑著,一把抓住了手臂。
“啊!”沈玲明顯的被嚇到了,轉過頭“雨軒,你醒了。”
大家聽到同時回頭,可是隻有孤雪注意到了那個細節,心突然莫名的抽出著,鼻子酸酸的想哭。隻有默默的轉身。
雨軒聽到聲音不對,馬上鬆開了沈玲。
孤雪突然眼前有些眩暈,看不清門口在哪裏。
眾人正在感受雨軒醒來的喜悅,突然聽到咣當一聲,迅速的回頭“孤雪!”
俞飛第一個衝了出去,慌忙的抱起孤雪“孤雪,孤雪!”
雨軒見狀想要下床,突然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樣,重重的從床上摔下來。
沈玲急忙扶住雨軒“雨軒,你身體還沒好,快點回床上休息。”
雨軒用盡渾身的力氣甩開沈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