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者!”
眾人異口同聲一致驚歎。
邢決渾身噴薄著熾盛的金紅色光芒,眼睛開闔間迸射出金紅色的光束,令人毛骨悚然,嗜血劍如千萬道絢爛的彩帶交織,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林婉兒一雙明亮的眸子注視著邢決,當年在鬼穀之間的畫麵宛如昨日剛現,晶瑩的淚花在眼睛之中打轉,不禁說道。
“邢決哥哥!”
眾人對與邢決指指點點,惹怒了站在近處觀望的石頭,石頭眼睛閃爍著寒芒,冷哼一聲,拉著臉向身後的眾多弟子掃過,散發出的氣息如同一尊實力強橫的凶獸,眾多人弟子頓時心驚肉跳。
“這愣漢怎麼感覺像隻凶獸一般。”
“休要胡說!”
花雪芝突然冷下臉,睥睨一切,周身氤氳著五顏六色的光霧,萬道霞光雲霧噴薄蒸騰,恍若神明,冷聲說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何來修魔者之說,隻不過是一些心存歹毒之人,強行加冕在失敗者的身上而已。”
幾百前來觀看熱鬧的弟子,瞬間齊齊跪下,一臉虔誠,拜伏在地上。
“顏兒,好好教導一下你們這些弟子,休得信口雌黃,胡言亂語。”花雪芝細眼冷視著,冷哼一聲,轉頭望向邢決。
眾多弟子心中明了,老祖宗如此訓斥他們,乃是有心庇護邢決而已。
“你們這些小家夥,全部到後山枯坐二十天,好生反省自己,尊聽老祖宗的訓斥。現在就去。”上官穀主又是一陣子嗬斥,眾多弟子便散去,
每人心中憋了一口氣,明明便是修魔者還不教人說,還得在後山麵壁枯坐二十天,個個愁眉苦臉,抱怨著,想一想邢決修為的強悍,隻能打碎了牙咽進肚子裏,叫宣著向後山行去。
“早知道就不來湊這熱鬧了。”
“這二十天也有點忒長了吧!”
……
“邢決,我黃泓今日敗在你手下也不冤枉!我看你似乎還沒有將真正的殺手鐧沒有亮出來!想必也隻有大師姐能夠強壓你。”
黃泓雙腳虛浮,踉踉蹌蹌,沒走幾步噗嗒一聲,趴伏在地上,蒼白的麵孔上眼珠子血紅,嘴唇噴湧出大股的鮮血,眼皮一白便暈厥過去,手中緊攥著虯龍戰矛,眉頭緊蹙似是不甘。
“黃泓這娃真的是太好強了!”花雪芝布滿褶皺的臉頰上此刻噙著淡淡的笑容,無奈搖頭暗歎。
黃泓天賦異斌,是鬼穀修煉之中修煉的天才,同時也是黃石城城主黃濤最為重視的小兒子,生性好強,在鬼穀之中除了敗在鬼穀神秘大師姐之中的手掌之外,其餘號稱天才的弟子無一不是敗在黃泓的手中,今日卻是再次敗在了邢決的手中。
邢決指間紅色光束閃爍將嗜血劍收入空間戒指之中,轉身望向石頭等人,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與剛才神色冰冷,如一尊恐怖的浴血魔神,大相徑庭。
“邢決,想不到你在短短數月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記得上次與你見麵你隻不過是天武師而已。”花雪芝老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淡淡誇讚。
幾百百花穀弟子接二連三向後山行去,聞聲瞬間石化了,眼珠子掉了一地。
“這怎麼可能!數月從天武師到達了玄武皇的境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還有天理沒有了,老子修煉二十幾年了也不過是個天武王!”
“妖孽,這小子絕對不是個人,是那個上古神獸的子嗣化形成人了。”
……
花雪芝這一番話無疑不是拍打在眾弟子的臉上,就連幾位與上官顏同輩的長老都驚呆了,美眸大瞪看著邢決。
邢決聽聞隻能無奈的搖頭,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連連說道。
“僥幸!僥幸而已!”
噗!
眾多弟子,無論男女無一不吐血,一臉憤懣,想要將邢決的那層“虛偽”的肉皮活剝了,浮誇的血肉生吞了,惡狠狠的回頭望向邢決,如同有殺父之仇一般。
站在石頭身側的牧靈兒望向那些狂噴狗血的弟子,輕挽著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
夜晚,明月高懸,清輝散落,整個百花穀披上了淡淡的銀紗,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