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起來了!”我迷迷糊糊地說。
“嗬嗬!”Saki笑。
“我昨天到底怎麼了?”我問Saki。
Saki沒有說話,繼續化妝。我跑回床邊,看見我的褲子在床邊的椅子上搭著,還有我的皮衣。我馬上從兜裏掏出手機。
“喂?”電話那頭傳出老馬沒睡醒的聲音。
“我昨兒怎麼了?”我問。
“你?你昨兒讓日本妞兒收了!哈哈!”老馬迷迷糊糊地說。
“你大爺,說正經的,怎麼回事?我記得樂隊演完了,咱們一起喝酒,然後就不記得了!”我說。
“之後,你丫就多了,多了後,你丫就喊著要聽列儂唱歌,還摟著日本小妞不放!”老馬說。
“不會吧?然後呢?”我問。
“然後,你丫就非要上她的車,非說列儂在她車上呢!我和陸陽怎麼拉都拉不住!”老馬說。
“昨兒又喝大了!”我說。
“你丫哪天不喝大?我睡了,你慢慢回憶吧!”老馬掛了電話。
我坐在床上,撓著頭。這時Saki從洗手間出來。
“Hi!”Saki向我打招呼。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喜歡你的身材,瘦瘦的!”Saki盯著我說。
這時我才發現,我隻穿著一條內褲。
“昨晚很酷啊,我很喜歡!”Saki說。
“啊?昨晚?喜歡什麼?”我說。
“你們樂隊的表演啊!很好聽,也很酷!你們的歌我也很喜歡!”Saki說。
“我昨天非要和你一起走?我靠,我沒事吧!有點兒失憶,我沒幹嗎吧?”我邊回想著昨天邊問。
“嗬嗬,我幫你脫的衣服!”她笑。
“我指的是,我沒和你那個吧?”我解釋道。
“哪個?”她笑著說,顯然,她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還敢逗我?”我瞪她。
“嗬嗬嗬,你很可愛!嗬嗬!”她笑。
我沒有說話,去衛生間裏刷牙。
“你昨天喝醉了,要上我的汽車,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裏,我又不能帶你回我的家,所以,就帶你來這裏。你進來後,直接就睡著了,怎麼叫也不醒!真麻煩!”我刷牙時,Saki一字一句地說著。
“還說想和我那個,真是臭美!”Saki又大聲補充道。
回想昨天,從見到Saki開始,我似乎就一直不太清醒。看著身旁的Saki,我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我有酒後失憶症!”我穿好衣服說。
“逃避!”Saki說。
“啊?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經常這樣!”Saki的話讓我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馬上跑進廁所關上門,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放到了洗漱台上,開始數錢。這個小丫頭說我逃避,大不了是想找我要錢。我有點後悔昨天喝得太多,什麼都記不清楚了。數了數身上的錢,一共才不到四百塊。這下費事兒了,這個房間一晚上估計就要一千塊,還要再加上給這小丫頭的錢。我拿著錢想著想著, Saki突然推門進來。
“你在幹嗎?”Saki笑著問我。
真是夠沒麵子的,這個狼狽樣居然讓她看見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幹脆直截了當地說了算了。
“嗯,這個,我身上就這麼多錢了。我也不記得我昨晚幹了什麼了,你就將就著點吧。反正,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把手裏攥得皺皺巴巴的錢遞給她。她疑惑地看著我,並沒有接錢。我頭暈得厲害,不願意多說話。
“我頭疼,特疼,我現在要先休息。你要嫌這錢不夠,你就在這等著。我先睡一覺,一會兒讓我哥們兒送錢來。反正我也沒錢付酒店的錢,他不來,我也走不了。你白天也沒活兒吧?”由於頭暈,我有些不耐煩,回到床邊,一頭倒在上麵。
“你把你的皮衣脫掉吧,出了很多汗。”Saki說,“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吧。我爸爸因為工作和這裏有協議的,住在這裏,是可以簽字的,不用付費用的!因為有這些,我日本的朋友們來到中國,都是住在這裏,所以不用擔心!”Saki可能有些著急,所以說得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