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說我走這幾天,北京搞了場遊行,是嗎?”劉也突然問。
“好像是吧,政治這玩意兒和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我關心的,那是咱們今天喝什麼、怎麼喝、喝多少的問題。”老馬邊開車,邊從倒後鏡看著劉也說。
一旁的陸陽則有些心神不寧,他看著窗外,隻字未提。
“找我有什麼事嗎?”顧楠在自己豪華的家中喝著茶。
“有一些事,我想當麵和您說。”顧楠的電話裏傳來了內森一本正經的聲音。
“哦?有什麼事,非要當麵說?”顧楠品了一口茶,笑嗬嗬地問。
“關於繆嘉琳的事。”內森說。
在顧楠豪華的客廳裏,內森與顧楠交談著,此時的內森,像一個男人一樣。
顧楠幾乎沒有任何的言語,若有所思地繼續聽著內森的話。
“我心裏矛盾極了,我知道,這樣也許對誰都不好,但是,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我知道,我的心態很少有人會理解。坦白地承認,我喜歡過繆嘉琳,偷偷地喜歡,她讓我再次對女孩子抱有幻想和希望。但,在這個時候,劉也的出現打破了一切,我有些恨劉也,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他,我喜歡劉也,我也喜歡繆繆,我……”內森說到這裏,言語有些哽咽,他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生活中,我這樣的人,應該不多,但,我在感情上,受到了無比大的折磨,這是沒有人可以理解的。我可以忍受,忍受一些我必須忍受的東西,但是,他們在一起睡覺,我接受不了,我喜歡的兩個人,他們搞這些勾當!”內森的情緒突然有些亢奮。
“他們背著他們的情人,勾搭在一起,當著我的麵勾搭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內森雙手抱住了頭。
顧楠放下握在手中的茶杯,轉身走到了大的落地窗前,麵對整個城市,仍是沉默不語。
吃飯的過程中,劉也又一次撥了Saki的電話,仍是關機。在老馬的攛掇下劉也給Saki發了一條短信,老馬的本意是要發“如果你再不開機,我就死給你看”。結果被劉也否了,後來改成“你再不開機,我就泡其他姑娘了”,發完,繼續吃喝。
喝得盡興,三人去了元大都酒吧街的一個酒吧。酒吧老板是老馬的朋友,因為這家酒吧致力於推廣搖滾樂演出,所以,這裏生意慘淡得一塌糊塗,連一個服務員都不用雇。
三個人在酒吧裏,玩了幾首他們的老歌,觀眾是老板。
“真痛快!”老馬大叫。
灰蒙蒙的夜空見不到星星,周圍霧氣繚繞,有點冷,北京要入冬了。
晚上回到家,劉也打開電腦,為繆嘉琳拚湊寫真集裏的文字,坐在燈下,劉也的頭腦裏浮現出了繆嘉琳的模樣。
繆嘉琳的性格開朗,身材火辣,這些都讓劉也充滿了無限欲望,但是,這時他又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按下了重撥鍵,電話裏依然傳出了關機的信息,劉也歎了口氣。
天蒙蒙亮的時候,關於繆嘉琳的一些心情日記終於呈現在了電腦屏幕上。劉也又仔細地瀏覽了一遍,如果不說,沒有人能看出這些文字其實並非出自一個女孩之手。劉也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起身,鑽進被窩,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耳朵裏傳來熟悉的音樂聲,聽著聽著,劉也突然猛地起身找手機——Saki終於有信兒了,他心中暗喜。可是,結果看到電話上的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東京的天忽陰忽晴,天上的雲,飄忽不定。
Saki坐在一把高科技的椅子上,單獨接受著醫生的檢查。她閉著眼睛,因為她不願睜開。
醫生給Saki檢查完,並沒有對Saki說些什麼,而是直接將焦急地等在門外的嘉陽請了進來。
爸爸告訴她,要暫時住院,觀察一下。Saki看了看爸爸的眼睛,答應了。
爸爸的眼睛紅紅的,裏麵布滿血絲,Saki第一次覺得,爸爸好像老了。
在醫院的病床上,Saki依然擺弄著她的DV。
功典買來了一大束鮮花給她,並弄了個大花瓶,放在她床頭。可Saki心裏,還是隻有劉也。
給劉也打電話的,正是繆嘉琳的老板顧楠。顧楠約劉也見麵,說想看看劉也給寫真集擬出的草稿,劉也答應後,頂著困意,去了顧楠的辦公室。
“怎麼樣?覺得有什麼困難嗎?”在碩大的辦公桌另一頭,顧楠靠在一個辦公轉椅裏說。
“哦,沒什麼,很順利,和繆嘉琳聊過之後,了解了她的性格和一些習慣還有她的一些想法,所以,寫起來很順利。這是我剛剛整理好的,您看看吧。”劉也邊從包裏找昨晚寫的東西邊說。
“聽說,這次你也隨他們一起去了日本?”顧楠笑著問,但眼睛卻沒有看劉也,劉也並不知繆嘉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顧楠,也沒有在意當時內森和他說的一席話。“去了,在這幾天裏,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劉也使勁睜了睜眼睛,這時他終於感覺困意稍微有些消退了,顧楠拿著盤,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