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眨眼又是一個月,離金穗大比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了。
大比後,無論成績怎麼樣,冉小郎都會進入鄉學,用鄉老的話說:“小郎,南鄉還是太小了,會限製你的發展”。
“你是個天才,有更廣闊的天地,雖然我們大家都舍不得你,但為了你能夠展翅高飛,我們也隻有讓你走出去,走出南鄉”。
小郎卻知道鄉老這話言不由衷,後麵還有非常重要的半截沒說:“小鬼,你去禍害別人去吧,外麵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你去禍禍,南鄉真容不下你了”。
省了這半句,卻恰好讓這句話的本意掉了個。
這話卻聽的冉小郎眉飛色舞,絲毫沒有昨天才將鄉老家最後一隻下蛋的母雞,用稀泥巴裹著埋在土裏做叫花雞被發現後的尷尬。
在大教習敦促下,冉小郎加緊時間修煉。
十二正經中的部分足部三經穴道,冉小郎之前花了十天,也才隻是打通了足陽明胃經。
吃下歸元丹,丹藥瞬即化作一道暖流,流向胃腹,胃部這一瞬間張開所有的毛孔,一息不到,就貪婪的將藥液吞食了幹淨。
強大的脾胃迅速把藥液煉化,變作一道道富含生機的液體,流向四肢百骸。
打通經脈足少陽膽經的瞬間,一股清亮的墨綠色膽汁從膽囊中泌出,衝向髒腑,滌蕩腸胃。
冉小郎直覺得菊花一緊,一股抑製不住的屎意就要衝開大壩,奔湧而出,顧不得其它,哎呦一聲大叫,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按著肚皮,風一樣衝進茅廁,手忙腳亂解開褲子。
隨即,茅廁中發出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
足足拉了十來次,都拉的他兩腿打顫了,才算告一段落。
飽餐一頓,頂著一臉嫌棄直嚷小哥臭的小漁逗耍了幾個時辰,冉小郎再次回到蒙學裏專門給他準備的練功室,開始衝擊足太陽膀胱經。
南鄉的參賽隊伍這天早早出發,隨著離鄉學越近,路上碰到的其它參賽隊伍也越多,等一行人浩浩蕩蕩抵達鄉學時,已是數百人的規模了。
鄉學建在江堤邊,占地百畝,就是以冉小郎這個穿越人士的眼光來看,都算得上恢弘了。
高大的樓閣亭台,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廣闊的空間裏。
平整的操場堪比前世的國家級運功場,地上長著修剪整齊的草皮,被一圈輾得嚴實黃土跑到環繞。
操場邊上,是幾片高大的杉樹林,一條林蔭大道通向遠處。
還沒進入鄉學,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擺在鄉學門口的六塊巨大青石,青石上六個碩大的朱字,帶著一股狂放霸決的氣勢衝擊著來人的心神:速、力、射、禦、陣、決,即武俠六藝。
在校園門衛處簽完到,自有人引領著到大家去到劃定的位置。
在位置前方,有一塊五尺高的木牌,用一根木柄支著插在地上,木牌正中寫著南鄉二字。
木牌的後麵,有一張黃花梨的長桌,桌上放有一摞白瓷碗。
桌子的右手邊,放有三尺高的一個葛色大水缸,裏麵裝滿了已經泡好的葛紅色粗茶。
長桌後麵,並排放著兩張明黃花梨圈椅,應該是給帶隊的鄉老和教習準備的,圈椅後方,則簡陋的多了,是一些淩亂放著的長條板凳,簡稱觀眾席。
冉小郎偏頭一看,嗬,還挺巧,他們隊伍邊上不是別人,老熟人,紅鄉,從位置上看,兩支隊伍往年的實力應該半斤八兩,要不不會安排在一起。
操場南麵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座前突的高台,由兩根一人合抱的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撐,上麵搭有穹頂,雕梁畫棟,在陽光照耀下流光溢彩。
高台麵積十分寬廣,裏麵坐數十人都不顯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