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會像現在弄的好像一鍋夾生飯,看著就惡心人。
隻是那道符旨不是他們颶風幫可以抗拒的,甚至連評議都不敢,這個秘密會永遠爛在他還有正副幫主三人心裏。
颶風幫接下來的日子裏唯一要做的,就是將那些老掉牙的武俠小說故事裏的反派角色扮演好,哭著搶著衝上來來給對麵這個小家夥當升級打怪的磨刀石。
外人眼中風光無限的颶風幫,武尊武聖,其實在一些人眼中也就比看門狗強一點點,或者說是一樣一樣的。
丟跟骨頭,不愛吃也要裝作歡天喜地的追上去叼住,不然仙人要你何用。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大家都活的狗一樣,卻還要相互撕咬欺淩。
人之悲哀,何其可歎可笑?
就是不知道對麵這小家夥,會在什麼時候被仙人們端上餐桌?
老大都走了,百花樓的小弟們自然沒有繼續留下的道理,何況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了老大一個臉,全都臊眉耷眼快速離去。
圍觀的眾人也隨之說笑著離開,轉眼間,現場隻剩下呼嘯山莊眾人。
回到樓中坐下,冉小郎看了所有人一眼,突然一臉痛心疾首的哭喪著臉說道:“以後這架真的不能打了,打的都是錢呀”。
來錢最快的當然是去競技場打擂台,冉小郎這段時間以來經常泡在那裏,竟然打出了自己的名氣。
第二天吃過早飯,冉小郎帶著賀子龍七彎八繞,最後來到一處懸崖邊,認真的對他說道:“子龍,你的玄鐵劍法講究的是淩厲剛猛,一往無前,憑的是一股氣勢。
我覺得你之前的練法不對,練勢先練膽。
劍招你已經純熟,你現在先在離崖一丈處練功,等什麼時候能夠做到在崖邊一尺處,心無旁騖施展完劍法,我再教你後麵的”。
崖下,鬆木如浪,嘩嘩簌簌,發出讓人想不關注都不行的聲響。
崖前,白雲飄飄,淡薄似煙,無時不刻提醒著站在這處的人此刻正立身在百丈高處。
有輕風自遠處來,帶來陣陣縹緲的獸吼聲,略顯冰涼的風吹在身上,讓人神清氣爽。
賀子龍看了冉小郎一眼,沒有多問,緩步走到崖邊,盤腿坐下,又自肩上解下自己的雙刃巨劍平放在腿上,雙手按住,睜眼靜看山下鬆林。
很好,冉小郎心中讚了一聲,拍拍屁股走了。
要是崖下是奔湧大河就更好些了。
回到小樓將荀蓁蓁叫到一邊,依法炮製帶到一處飛瀑遠處。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一片杏樹林,山下此時雖然已是隆冬,山上卻仿佛猶似陽春三月。
樹梢有鵝黃色嫩葉抽條,更有不少粉嫩花骨朵含苞待放,顯得春意怏然。
因離著飛瀑不遠,不時有清風將飛瀑濺逸散的水珠帶來,在杏樹林上空,仿佛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細雨如絲,春迷人眼。
“蓁蓁,我知道你的劍法已經練的純熟了,但是我覺得,馭劍術雖是快劍,一味追求快準狠,卻落了下乘,劍走空靈,意在欲先,才是正道。
我這裏有兩句詩,念出來你體悟下,看不能有所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荀蓁蓁目光略顯癡醉的盯著眼前一支紅杏,半晌,聲如薄煙的問道:“小郎,你能不能將整首詩都念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