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冉小郎這個生力軍殺入棋局,紅棋一方,瞬間優勢大占。
縱橫捭闔間,冉小郎視角餘光中,突然瞥見一支長戟以一個刁鑽的角落,急火流星般向他射來。
冉小郎略微吃了一驚,卻不驚慌,一招金玉滿堂,長戟一擺,化作漫天層嵐疊嶂的戟影,攔在身前,不但擋下了四麵的圍攻,還順勢迎在了飛戟前方。
隻是心中暗暗好奇,竟然有人將長戟當標槍用,沒了兵刃,在這棋盤中哪可就是任人宰割了,這年頭還有這種公而忘私的人?
乒
長戟相交,發出震耳欲聾一聲脆鳴。
一擊之後,冉小郎隨即再次驚詫,飛戟竟然沒有掉落地上,反而餘勢不衰,圍著他狂風暴雨般一陣亂斬。
咿,這是怎麼個情況?
不容他多想,手頭已經做出動作,雙臂鼓勁,石戟舞動,一招勢大力沉的雲海波濤,勁氣縱橫,怒海狂濤,將圍攻的那些石人逼退。
少了這些煩人的騷擾,冉小郎厲嘯一聲,雙臂一振,石戟瞬間化身怒蛟,一招夜戰八方使出,戟影翻飛,如飄瑞雪,層層疊疊,把他四麵八方護的嚴嚴實實,水潑不進。
乒乒乓乓
聲急似促,碎石激飛,長戟一擊無功,倒飛而回。
循著長戟倒飛的軌跡,冉小郎看見了駕馭長戟的人。
太華宗航天蘄。
碰到這家夥一點兒不奇怪,奇怪的是,對方手中的長戟怎麼可以脫手飛出,像法器一樣攻擊?
另外讓冉小郎臉色難看的是,剛才一陣交手,他的石戟竟然被對方的長戟斬的坑坑窪窪,露出不少豁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一支飛戟從他側方怒氣騰騰淩空殺向航天蘄,同時冉小郎耳邊傳來管欣欣的聲音:“笨蛋,你竟然不知道相位可以馭器攻擊”。
還有這回事?
還個還真不知道,冉小郎心說。
相飛田,他還以為登臨相位,就是僅僅可以在前後左右兩個棋格裏自由移動呢。
腦子裏亂七八糟瞎想,冉小郎手裏動作卻是不慢,手中石戟一拋,雙手結出一道法訣點出,石戟瞬間身化流光,與管欣欣一起夾攻航天蘄。
身在兩人圍攻下,航天蘄的形勢瞬間變的萬分不妙。
窺的對方長戟被管欣欣糾纏住的間隙,冉小郎駢指一點,石戟急如飛蝗,電射航天蘄頭顱。
就見此時,對麵的航天蘄突然右手駢作劍指,揚起胳膊在身前淩空一斬。
一股別扭之極的感覺瞬間傳入冉小郎的心頭,那感覺就像牢抓在手中的泥鰍,突然濘滑起來要從手心掙脫一般。
冉小郎隨即發現,鎖定在對方身上的神識,竟然在這一斬之下,與自己斷去了聯係,而且對方明明仍站在哪裏,神識卻再也無法鎖定對方。
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種情況,當真是突兀的很,他以前從未見識過。
冉小郎的神識在練氣後期的修士中,那是極強大的,堪比大圓滿境的了,自然不甘心就此無功而返,神識瞬間奔湧而出,強自操縱著石戟,維持原來的方向斬向對手。
眼見石戟就要斬在對手身上了,對方身形突然一顫,仿佛朦朧了一瞬,等再恢複清明時,石戟已經擦著對方身體遠遠飛了出去。
秘術?
一擊不中,冉小郎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卻也不再糾結,腳掌在地上用力一踏,身形暴起,化作一道勁風疾撲航天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