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看出冉小郎意動,決定再接再厲,說道:“這段日子以來,你可著勁折騰,嚐試煉化血珠,應當知道血珠你是煉化不了的了”。
“不怕實話告訴你,這滴精血已經和本王的道源印記相融,固化天地,別說你這樣的下屆修士,就是一方仙君來了,也休想煉化”。
“要不然,你以為本王是怎麼從那一場大戰中逃離出來的,又如何在天巫詛咒下活了這無數會元的”?
對方話中的一些詞彙冉小郎雖然聽不懂,但並不影響理解妖王要表達的意思。
冉小郎眉頭輕皺,繼續沉吟。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妖王對他的秉性也了解一些,這貨就一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驢性子,知道不能逼迫太甚,於是不在說話,等在一旁,等冉小郎自己思考明白。
半晌,冉小郎抬起頭,看向南河妖王,說道:“血珠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等到我找到能夠替代的東西再說”。
“還有一點就是,雖然我不能煉化血珠,但也知道能夠保護你性命的東西有多珍貴,妖王你要是想用一些煉器術什麼的小玩意打發我,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也瞧不起你自己了”。
還小玩意?
瞧不起你大爺啊瞧不起!
聽見冉小郎這樣說,妖王心裏恨恨的啐了他一臉。
不過事情有了轉圜,這一點妖王卻是喜聞樂見的,於是把後槽牙咬的咯吱吱響,恨聲說道:“說吧,你又想從本王這裏訛什麼”?
“還沒想好,等想到了,再問你要”。
妖王本來已經心火平息了的,但是聽見冉小郎將這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還是被氣的氣衝牛鬥,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惡狠狠看向冉小郎。
冉小郎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輕描淡寫問道:“南河妖王,你先說說,我怎麼煉化這血蓮”?
冉小郎之所以答應還南河妖王血珠的要求,有他自己的考慮。
妖王是一份大資源,他想要充分利用起來,就不能斷了妖王的念想,不然妖王跟他來個魚死網破,雞飛蛋打那才成了笑話。
冉小郎這話出口,妖王瞬間又被氣的夠嗆。
原本交易的條件,怎麼繞了一圈,到了這家夥口中,都快成了一條無關緊要的搭頭了?
這份無恥究竟是怎樣煉成的?
妖王眼中有血光湧現,雙眼仿佛化身一方世界,裏麵有屍山血海沉浮,景象驚人,攝人心魂。
冉小郎看了一眼,趕緊轉過身體,避開妖王的視線。
蜃珠空間中瞬間恢複靜默無聲的狀態,兩人鬥氣似乎對峙了半晌,還是妖王通曉大義,率先作通自己的思想工作,張嘴念出一段法訣。
法訣雖然念了,但這份憋屈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妖王念完法訣最後一個字,仿佛再也不願多看冉小郎一眼,腳蹬虛空,一個跟鬥瞬間遠去十萬八千裏,飛馳到蜃珠深處,盤腿閉目坐下,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冉小郎自然不會再去撩撥他,法訣名字叫攝禁法,通篇不過幾百字,但需要配合反複無比的指訣才能施展。
按照妖王的說法,他的蜃珠是最好的施法載體。
冉小郎卻有不同的想法,揚手一揮,將妖王所在的那一方空間隔絕內外,然後心意一動,識海中陡然凝現出十二杆魔魂幡的虛影。
哪怕妖王見識過人,也絕對想不到,被冉小郎煉化成元精血兵可虛實變幻的魔魂幡,才是他最後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