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到思過崖麵壁思過,你且退下吧”。
思過崖上,陰風呼嘯,天地昏冥,寒霜如刀。
不過須臾,冉小郎身上便被陰風刮出密密麻麻的傷口,隻是不等鮮血流出來,傷口附近的血液立即就被冰凍了。
冉小郎臉色鐵青,閉眼伽坐,後槽牙咬的咯吱吱直響。
那種仿佛被人當眾扒光衣服,赤條條審視、拷問、裁決的折辱,冉小郎發誓,不想再經曆一次。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隻有強大,強大,再強大。
冉小郎眼眸深處,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
摩羯峰小聖境,三名元嬰真君各施神通,各自查探著自己身前的魔魂幡。
在旗幡簡單的紋絡下麵,有一道奧妙禁製,包裹在一團白光中。
有白光阻隔,這道禁製與現實空間的距離,仿佛變成了無法跨越的天塹,便是三位元嬰真君法眼通天,也看不真切。
“哼”雄闊海冷哼一聲,率先按捺不住,仗著自己神識強大,強行將神識刺探進光點裏麵。
砰
魔魂幡白光大熾,轟然炸作一團火焰。
同一時間,遠在思過崖的冉小郎,身體突然輕輕一顫,痙攣似的抖動了一下,一口逆血從嗓子眼湧出。
冉小郎睜開眼,呸的一聲吐掉逆血,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狠厲,緩慢而堅定的閉上眼睛。
毀壞的了一杆魔魂幡,雄闊海並不甘心,抬手一招,又攝過來一杆旗幡,再次將神識刺探進去。
砰砰砰
一連又毀壞了三敢旗幡,雄闊海無奈的停止了試探,看向李元慶和殷離離。
“不用看我,我也一樣沒法探究其中的奧妙”說話間,殷離離手中的魔魂幡,也炸作一團火球。
李元慶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手中魔魂幡,也一樣下場。
“這旗幡中的禁製蘊含有大道法,我雖然沒能看真切,但卻也感受得到,道法的偉力”李元慶一臉向往的說道。
殷離離點頭道:“師兄說的是,隻是禁製蘊含的法則之力,過於高深,不是我等修為境界可以窺探的,可惜,可惜”。
“這小子倒是好機緣,好造化”雄闊海眼冒凶光,嘖嘖感歎。
一日之後,摩羯峰摩羯大殿中,眾位堂主、金丹齊聚一堂。
死了一名金丹,對摩羯宗這樣的宗門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情,有些首尾不交待清楚,是不行的。
宗主葉孤群,坐在宗主寶座上,冷聲說道:“冉小郎,將當日情景如實說出來,如有欺瞞,你當知道後果”。
“是,弟子不敢欺瞞宗主,並眾位前輩”冉小郎躬身應道。
將當天說過的話,當著眾人,冉小郎又重複了一遍。
不管事情真假如何,冉小郎講的有無漏洞,當日後來發生的事情,即便有人沒有親至,也在一眾金丹真人的神識觀看之中。
這時候,自然沒有人傻傻跳出來質問他。
當日太上已有決斷,誰有那麼大的狗膽,跳出來打太上的臉。
“兩位真人的物品,是被你收拾起來了吧,那你交出來吧”葉孤群說道。
“是”
說著,冉小郎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手鐲,然後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有些殘破的萬獸幡和玄陰骨塔,遞給前來收取的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