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煞孤也。”父王親見身首異處,鮮血迸濺,竟被嚇的驚魂無定。
“將頭顱號令轅門。”薑子牙一聲令下,自有軍士領命照辦,至於孤則扶著父王回到帳中休息。
“丞相,不知其餘人等如何發落?”崇黑虎指著那跪在地上的女眷,顯然動了惻隱之心。
薑子牙見崇黑虎有意放過,也樂的做個順水人情,言道:“令兄積惡,與元配無幹。況且女生外姓,何惡之有?賢侯將令嫂與令侄女分為別院,衣食之類,君侯應之,無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可令將把守,賢侯坐鎮崇城,便是一國,萬無一失矣。”
“感念丞相大恩。”崇黑虎百拜,叩謝。依照習俗,長兄死了若其無子嗣,其弟能繼承他的一切,嫂子變成妻子,侄女變成女兒,當然也可以是妻子。不過崇黑虎並不是好色的人,隻是不想對女流之輩下手罷了,畢竟她們都是無辜的。
“父王,可曾好些?”孤扶父王坐定,手自然地搭在父王脈上。父王隻是受了些許驚嚇而已,並無大礙,隻需稍事休息便可。
“無妨,隻要有發兒你在我身邊陪著就好。”萬沒想到,這話能從父王口裏說出,孤當時也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沒意識到這話另有深意。
“孩兒會一直陪著父王。”孤做了這麼多,最初的出發點,不就是為了得到父王獨一無二的疼愛嘛。
崇侯虎已伏誅,大軍次日便啟程回西岐,而就在回去的路上父王就患了怪病。以孤的醫術竟是連病因都查不出,即便用先天之數推算也不能算出病由,更別說如何醫治了。
“父王,您放心,祖母醫術高超,等我們回了宮,父王您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孤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期望祖母能醫治好父王。
“發兒,其實你的醫術早已超過了奶奶,昌兒的病我也無能為力。”祖母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流,我們都知道,父王若再這般下去,時日無多矣。
“不,不,不。”孤連道三個不字。
“父王是壽終正寢,不是死於疾病。父王能活過百歲,君臨天下。”塔拉拉,塔拉拉。孤再次占卜起父王的命運“卒九七,死病痛”。
“啊!”孤將龜殼摔的粉碎,指著蒼天怒罵道:“你個賊老天,你騙我!原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誰改了天機,改了天命,我要他死,要他死。啊!啊!啊!”孤仰天長吼,可孤終究無能為力。他們連天機都能改,我一介凡夫俗子在他們眼中連隻螻蟻都不如,怎麼鬥得過他們,怎麼鬥的過他們。
孤每天都在占卜,占卜父王病因,占卜醫治父王的辦法,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而在父王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孤在書房突然算到了父王的病因。
凶手是薑子牙。就是這個老東西害死了父王,就是他。
他殺父王的理由很簡單——不配合。在薑子牙看來,父王太過迂腐,死忠,麵對如此的紂王都還要講盡忠,不過一個惡貫滿盈的崇侯虎都覺著不能由他殺,那樣是亂臣賊子所為,就父王這態度,薑子牙還能奢望父王出兵伐紂嗎?
薑子牙比父王的年紀都大,雖說學過法術可限於資質隻學了皮毛,並不能長生,再加上昆侖連日來的催促,他實在是等不起了,所以在大軍回返的路上,薑子牙偷了父王一根白發,憑借這一根白發對父王下了詛咒之術,故而藥石無用。
“噌!”寶劍出鞘,孤提著它就衝向父王寢宮,薑子牙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