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張虎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片得意猙獰的笑容,目光如野獸般的盯著高梅三人。
“你。。。你們是誰?”陳曉雪的話語中滿是恐懼,她一個小姑娘,何曾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張虎嘿嘿的笑了幾聲:“你們可真是讓我找的好辛苦啊!你們問我是誰?我就是張虎!”
“你。。。。。你是張亮的弟弟張虎?”高梅吃驚的問道。
張虎嘿嘿的笑道:“不錯,張亮正是我哥哥!現在該我來問你們問題了,是誰殺了我的人?是不是你!?”張虎猛的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陳茂春。
陳茂春的臉上立即流露出一片深深的恐懼,急忙說道:“不。。。不是我!”
張虎往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著說道:“就你那熊樣兒,我弟兄一隻手就能擰斷你的脖子!”
“張虎,你的人為非作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死他們,他們的死你可找不到我們的頭上!”高梅吼道。
張虎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有點兒道理!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談,現在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你們一定會喜歡的!”說完大喝了一聲:“開車!”
車子緩緩的啟動,高梅怒聲說道:“張虎,你們已經鑄下了大錯,難道還要執迷不悟,錯上加錯嗎?馬上放了我們!”
張虎搔了搔頭說道:“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都已經鑄下大錯了,還用去在乎這麼點兒小錯嗎?嗬嗬。。。”
高梅絕望的看著張虎,搖著頭說道:“張虎啊張虎,你們張家兄弟是徹底的黑了心,無藥可救了!”
張虎冷笑了幾聲說道:“我們是無藥可救了,可你們就還有救嗎?你說說你們,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非要跑來和我們作對,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高梅冷哼了一聲,說道:“因為我們心中有正義!因為我們的心不像你的心一樣是黑的!因為我們是人,你們是禽.獸!”
“我去你.媽.的!”在高梅的連番嗬斥之下,張虎心中一怒,一巴掌拍在了高梅的臉上,一聲脆響,高梅的嘴角兒立即流出一抹鮮血。
“高姐!”陳曉雪急忙抱住搖搖欲墜的高梅,憤怒不已的看向張虎,大聲的嗬斥道:“你憑什麼打人?”
張虎冷笑了一聲:“憑什麼?就憑她犯.賤,多管閑.事!”
高梅輕輕的擦掉嘴角兒的血跡,對陳曉雪說了一句:“小雪,別擔心,我沒事兒!”隨後看向了張虎,滿是不屈的說道:“你打我是因為你覺得理虧,惱羞成怒嗎?”
張虎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冷冷的說道:“你的嘴還真硬,不過沒關係,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讓你逞逞口舌之利又有何妨?”
聽了張虎殺氣騰騰的話,高梅的臉色倏然一變,喃喃的問道:“你們。。。你們難道要殺人?”
張虎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殺人?那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們當初多管閑事兒的時候大概沒想到會有死那一天吧?”
看著張虎眼眸中的凶狠,高梅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她死可以,可是陳曉雪還這麼年輕。。。想到這兒高梅的內心深處被一種深深的愧疚所淹沒,呆呆的向著陳曉雪看去。
陳曉雪哼了一聲說道:“天理昭昭,我就不相信沒有人能治的了你們!”
張虎嘿嘿一笑說道:“小姑娘,你真是太單純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世界,隻要有錢,天大的事情也能擺平。”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張亮的號碼。
“大哥,人已經抓到了,是不是就地殺了。。。”張虎陰惻惻的看著幾人對著話筒說道。
張亮說道:“不,把他們弄到順河鄉再動手,在縣城萬一出了紕漏,不好脫身!”
張虎點了點頭:“好!”收起電話,衝著三人冷笑幾聲說道:“你們的運氣真好,還可以活上幾天,等回到了順河鄉,我一定會親自好好的招呼你們,尤其是你,小妞兒,哈哈哈。。。”張虎衝著陳曉雪滿臉.yin.邪的眨了眨眼。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有人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高梅嬌容冰冷的瞪著張虎喝道。
“嘿嘿。。。。你都快要把我嚇的尿褲子了。。。”張虎哈哈笑道,把高梅推到一邊,伸手就向陳曉雪的臉蛋兒摸去。
陳曉雪不客氣的一巴掌將張虎的手打掉,冷冷的說道:“你給我放尊重點兒!”
“我cao。。。”張虎揚手就要打,陳曉雪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張虎笑道:“原來你還知道害怕啊,知道害怕就好,哼哼。。。”瞪了陳曉雪一眼,張虎將目光投向了陳茂春,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冷的說道:“那個叫小明的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陳茂春搖了搖頭:“不知道!”
“媽.的!”張虎一聲怒吼,一腳蹬在了陳茂春的胸口,將他蹬翻在地,怒氣衝衝的吼道:“說!他在哪兒?”
陳茂春咬牙忍著胸口上的劇痛,一言不發,隻是用充血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張虎,其中充滿著無邊的仇恨。
張虎點著頭說道:“好,不說是吧?沒關係,等到了地方,我會讓你說的!給我等著!!!”
車子一路飛馳,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繁華的縣城正在遠離他們,沿途變的越來越荒涼,高梅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兒的提了起來。
縣公安局裏,經過連番的審問,韓飛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刑訊手段全都用上了,可依舊是沒有撬開這些順河鄉礦工成員的嘴。
所有人眾口一詞,都說這次來縣城就是為了搶劫,口徑統一的不得了,哪怕韓飛威脅他們要判個十年八年的,依然沒有人鬆口。折騰了大半天,警員小王的體力有些不支了,韓飛看了小王一眼,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