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走出縣委書記林上卿的辦公室,一直都是陰沉著臉,本以為有了這份證據,就能夠讓林上卿重視起來了,可是他沒想到,林上卿依舊是固執的護著張亮,這讓韓飛很是失望。
“局長,林書記怎麼說的?”等在門外的張倩看到韓飛走了出來,立即湊了上來,滿是關切的問道。
韓飛咬了咬牙,沉聲說道:“他不相信!”
“什麼?這證據都擺在他麵前了,他憑什麼不相信?”張倩不解的問道。
韓飛說道:“林書記說這是菜春花他們為自己脫罪的信口雌黃!”
“他竟然會這樣想?實在是頑固不化......”張倩顯得很吃驚,喃喃的說道:“即便林書記有這樣的懷疑,可這種事情關係到這麼多條人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最起碼的也應該派人查查吧?他可是縣委書記啊,怎麼能這麼草率的處理問題?!”
韓飛看了張倩一眼,苦笑道:“看來你都要比林書記明白事理,可是你不要忘了,張亮是林書記一手扶植起來的,在林書記的心裏就好像是他所創造的一件完美藝術品,不允許任何人去挑它的瑕疵,即便他真的有瑕疵也不行!”
張倩眉頭緊緊的皺著,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他的態度而放棄調查吧?”
韓飛冷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能!既然他認為這樣的證據不夠,那我們就去尋找更多的證據!”
“可是順河鄉經過張家兄弟多年的經營,早已是鐵板一塊,不但鄉裏的領導和他們蛇鼠一窩,就連當地的老百姓對張家兄弟也是敬畏有加,我們恐怕什麼東西也查不出來。”張倩滿是為難的說道。
韓飛的眼睛一眯,冷冷的說道:“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真有不透風的牆,菜春花跟我說,她的幾個同伴是在去過縣信訪局之後就音訊全無了,我猜這個信訪局局長劉乘風肯定有問題……”韓飛正說著呢,電話驟然響起,韓飛急忙接通電話,是刑警大隊隊長郝剛打來的。
“局長,您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了,有人看見,昨天在縣信訪局的門口,有一男兩女被人強行架上了一輛麵包車,朝郊外的方向開去。”郝剛說道。
韓飛聽了,神色一震,急忙說道:“做的好,郝剛,郊外的方向隻有一條路,你現在馬上帶人,一路打聽,一路尋找,務必要找到那輛麵包車的下落,注意,車上可能有人質,務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即便是你死了,也不能傷到他們一根汗毛。”
郝剛撇了撇嘴,苦笑一聲:“局長,我的命怎麼就那麼不值錢啊,還比不上人家的一根汗毛!?”
韓飛朗聲說道:“誰讓你當初選擇當了一名警察,既然當了警察你就要有這樣的覺悟,少羅嗦,馬上展開行動!”
“是!”郝剛大聲應了一嗓子,掛斷了電話。
韓飛對張倩說道:“小倩,是時候接觸接觸劉乘風了,他要是沒有問題,我自己把腦袋割下來!”
“我這就去安排!”張倩嚴肅的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縣醫院裏,程天一邊坐在急診室的門前等待著高梅,一邊傾聽著陳曉雪的講述。
陳曉雪這次更為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給了程天聽。
程天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順河鄉就好像是一個爛透的蘋果,已經沒救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打下枝頭,讓它徹底的爛掉,消失!”
聽了程天殺氣騰騰的話語,陳曉雪的心頭一陣狂跳,就在這時候,急診室門前的指示燈滅了,門被從裏麵打開,高梅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的被醫生推了出來。
程天急忙衝上去,抓住一名醫生的胳膊,滿是急切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這名醫生總算是見識過程天的威勢了,就連縣長也被他宛如一條狗般的趕出了病房,更不用說他了,急忙說道:“病人的傷口很深,失血過多導致深度昏迷,經過搶救,生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要想醒過來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短則幾天,,長則十年八年她是醒不過來了,你們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做你.媽.的心理準備!一星期之內,你們不能把她救醒,我就平了這家醫院!”程天不等醫生說完,眼睛一紅,一聲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