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帝安,快開門”
激烈的敲門聲像隻不斷被撞響的銅鑼嗑嗑不停,門外道斯滿臉焦急
當門被打開時,先是一對拉慫的熊耳朵露出來,接著就是一隻黑漆漆的小皮爪把門推開,小熊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大哥,幹什麼?”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道斯不得不問
“不知道”,小熊很幹脆的搖腦袋
道斯扶額,“算了,我們走”,他火急火燎地抓起小熊往外跑
今天是一個不正常的日子,在昨晚開幕賽時帝安出人意料的把薇薇絲扇進湖裏後,塔坦那群人在今天早早到達賽場,並且向斐濟學院發出攻擂挑戰,那群塔坦人自信滿滿,大概是經過一個晚上想到什麼好辦法對付帝安,急急想要跑來把帝安昨日一招扇臉的風采還回來
女生宿舍距離賽場並不是很遠,這完全是道斯設計,本來昨晚想要幹一番大事,但被忽然醒來的胖妞一聲大吼把他的計劃吼的支離破碎,他仿佛看見美好的幸福就那麼離他而去
還好是在月下,還好是稍稍易容,還好穿著夜行衣,所以他還能保住曝露在塔坦女士眼前的節操,平平安安的主持比賽
多虧了那麼多個還好,他不用去躲躲藏藏一陣,但胖妞一吼之後,那棟宿舍樓整夜燈火通明,把道斯最後一點點希望抹滅
至於落在陽台上的竹竿,啊門,他今早就接到那些美女們憤慨的投訴,並把那根被砍成十數段的竹竿扔給他說是線索,並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找到那淫賊一定把他斷子絕孫,聽的道斯直直汗顏
好吧,那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薇麗那朵刺玫瑰,她倒是在那群憤慨的女生群裏一臉平靜,隻是幽幽說了句‘原來這就是斐濟學院’就讓道斯如坐針氈
這就是斐濟學院,很有深意的話,就像在拍賣會上拍得一件珍寶,錢已經付了,但拍賣行不願把珍寶讓出來那樣,聰明的人總會說原來這就是拍賣行,深意大抵就是拍賣行毫無信用,一個毫無信用的拍賣行如何能發展下去?
而薇麗所說大概是把斐濟學院說成了淫賊橫行的地方,這麼一句話就讓道斯不得不下令全院警戒排查淫賊,畢竟現在斐濟學院的表現代表的是斐濟王國的臉麵
當然,淫賊是不可能找到,而斐濟學院的學員也心知肚明是淫賊是誰,他們會把淫賊供出來任塔坦人鞭撻嗎?
當然不會,他們雖然也痛恨那個淫賊,但他們更痛恨塔坦人,就像黑蟻不喜紅蟻,但相比於食蟻獸來說紅蟻什麼的都得靠邊站
一大早浩浩蕩蕩就在薇麗等一幹女生的監督下把整座學院翻了一邊,最終道斯不得不惋惜的搖頭對薇麗說抱歉,“美女,你提供的線索實在太少”,他把皮球又踢給了薇麗
薇麗含著微笑,她仿佛早就會料到如此,搖搖頭她說,“沒事,你們做的已經很好,累了吧?”,她說沒事就好像真的沒事一樣,她完全隻是想要在斐濟學院看一場早晨的忙碌,演員就是斐濟學院的學員
道斯無所謂地聳肩,“反正也不是我累著”,累著的隻是那些可憐的學員罷了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道斯衝著薇麗咧嘴笑,“大人們總是喜歡在小孩麵前忙忙碌碌,把小孩逗弄的開心就好,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反將一軍
薇麗收斂微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棘手,她從沒在這個半精靈麵前占到便宜,他如此圓滑而露著刺手的鋒芒,有點像刺蝟,但他很顯然不是什麼老老實實的刺蝟,更像一隻箭豬,但他又比箭豬聰明且漂亮
“我想是否能開賽了?我們已經做好了攻擂的準備,去把你們的擂主叫過來”,科德勒信心滿滿,他是塔坦男生隊的頭,與薇麗平級,在副院長大人去斐濟王宮應酬時,這兒的話語權也有他的一份
道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輕不重的說,“對不起,我們的擂主現在還在睡覺”
“睡覺?”,科德勒一愣
道斯點頭,“你應該知道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他想了想又提醒,“帝安隻是一個十歲小孩”
“隻有十歲?不是已經十歲了嗎?”,科德勒十分詫異,十歲能算一個小孩麼?
“才十歲好麼?”,道斯翻翻白眼,“十歲小孩就應該會睡懶覺,現在才七點”
見鬼,科德勒有些恍惚,想想他十歲的時候都在幹什麼,每天早晨起床鍛煉身體,早飯後是教政課以及禮儀課,中午穿戴整潔在華麗的餐桌邊卷著醬麵伴著玫瑰露,下午穿上堅甲手持鐵劍修習劍術,晚餐時分吃著脆嫩的烤乳豬穿上晚禮服趕赴各個宴會,直到深夜才睡下,他一直都是早晨六點起床
道斯一臉同情,“沒有童年的孩子就是可憐,來,哥哥抱抱”
科德勒臉黑,“我十六歲”
“你沒有童年”
“我比你高”
“你沒有童年”
“我……”
“你沒有童年”
科德勒捏拳頭咬牙,“我還什麼都沒說”
“都一樣”,道斯說,“反正到最後一定是你沒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