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兒想了想,突然露出手腕上的五彩雲珠,“我知道了,因為我戴了這個,所以毒蟲都不敢靠近我們。”
影子不解的看向秦九兒手上的珠串,狐疑道:“那是什麼?你什麼時候有的?”
“這是五彩雲珠,阿離送給我的,據說能避毒除瘴。想不到真的厲害,連毒蟲都避之不及。”秦九兒高興壞了,抬起手腕狠狠親了一口五彩雲珠:“阿離,姐姐真是愛死你了!”
北冥爵的眉頭蹙起老深,阿離是誰?男的女的?從前她身邊沒有叫阿離的人啊,難道是這一路新認識的?
秦九兒開始無所顧忌的大步往外走,這回跟在後麵的影子臉色拉的很長,看著前麵秦九兒的背影眸光深邃而帶著探究。
到了地獄穀的邊緣,沒有出路,隻有高百丈的懸崖峭壁。
秦九兒看看山崖上垂下來的藤條足有手臂粗,不知道在這兒長了多少年,抓住一根試了試,很是結實。剛要順著藤條爬上去,影子卻已經直接過來,一手攬住秦九兒的腰肢,一手拽著藤條,輕盈的好像完全不費力似得,往山崖上躍去。
秦九兒完全不用任何動作,就被帶著走,不僅沒有竊喜,反而擔心的很:“影子,你鬆開我!你忘了你腰上的傷了?這個我自己就能上去。”
影子不為所動,繼續往上去,轉眼百丈懸崖已經上了一半。
秦九兒索性掙紮起來:“影子,怎麼這麼固執!你若是舊傷複發,到時候還不是我照顧你?那樣不僅是你遭罪,還要耽誤行程,所以……”
“閉嘴!”
影子怒氣衝衝,忍無可忍的訓斥了秦九兒一聲。
秦九兒心頭一咯噔,真的閉嘴了。
上了地獄穀的山崖就是南青的地界了。放眼望去,一片原始森林望不到頭。原始森林的恐怖不亞於地獄穀,而且,這裏麵還人為的放了紫色的毒煙瘴氣。所以,來南青的冒險者,基本是過得了地獄穀,也喪生在了這毒霧森林。
但是秦九兒現在自然不怕,因為她有五彩雲珠。所以,她所到之處,那些毒霧就好像有了意識一般,紛紛往兩邊散去,留下一方清明的世界。
“秦姑娘,送你七彩雲珠的阿離是誰?”影子跟在秦九兒身後走,人了半天,到底是沒忍住,沉聲問道。
“阿離就是……哎呦,早上沒吃飯,現在好餓。”秦九兒剛想說,又捂著肚子吵吵餓。
影子麵色不好,問你阿離是誰,誰問你餓不餓了?隻不過自己也有些餓,他之前就想去弄吃的,但是又不能離開秦九兒,畢竟他身上可沒有什麼七彩雲珠。
秦九兒見北冥爵糾結的表情,歎口氣:“好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秦九兒沒多時候,抓了兩隻山雞,扔給影子一個,兩人一起找到處水源清理,然後架火自己烤自己的。兩人都把自己的山雞烤的香噴噴,食欲大振。
秦九兒伸手扯下一個雞腿要吃,又看看影子的,似乎他的更好吃。於是將雞腿遞出去:“我的這隻雞比較瘦,你的那隻肥,我們換著吃可好?”
影子眉頭跳了跳,悶聲不響的將自己的山雞遞給出去。秦九兒毫不客氣的接過,上去扯下一個雞腿,就吃起來。
一人一隻雞進肚,吃飽喝足有力氣,又往原始森林的最深處進發。結果走到天黑也沒走出去,隻能夜宿這森林了。
找到一河邊空地點上一堆火,驅走森林濕氣,還能嚇唬野獸和取暖。
這次吃了叫花雞,還烤了兩條魚。吃飽之後秦九兒就找塊空地,非常放心的躺下就睡。反正露宿有男人在,自己何須去操心半夜加柴的事?
許是累了,秦九兒漸漸睡著。男人就坐在火旁邊,時不時的往裏麵加一些柴。柴燒的啪啪作響,有時候還會濺出一些火星子。
男人覺得還是坐的離秦九兒近一些,替她擋住火星子比較好。不然濺到她臉上就不好看了。
於是男人坐到了秦九兒的身邊。秦九兒睡得很香,側著身體,雙手墊在頭下當著枕頭,小嘴裏不知道砸小聲囈語著什麼。影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凝望著這雙做夢都想的臉。
長長歎口氣,以為自己隻是覺得這女子與眾不同,才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可是她離開了才知道什麼叫做想念,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想不到這從前覺得矯情的詞,現在會這麼貼切的形容自己的心情。
手指慢慢的伸到的那光潔的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唯恐弄醒了她。可是心裏的欲望和多日的想念,僅僅這樣摩挲著,又怎麼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