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都聽傻了,居然沒動。
“歡兒?”秦九兒又好脾氣的招呼一聲。
“啊?啊!歡兒這就去拿,這就去!”歡兒回神,忙提著裙子就跑。時候不大,雙手將紅色的庚帖遞給唐惟安大人。
“如此,在下就不打擾秦姑娘休息了,告辭。”唐惟安接過庚帖,心總算是放回肚子,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去複命。那耿連忠更是忙說道:“秦姑娘勿用擔心,您複選和驗身都不必麻煩,就等最後殿選就可以。如此,雜家也告辭了。”
秦九兒不冷不熱的點點頭:“二位慢走,菊香送客。”
菊香應了一聲,忙恭敬的送著二位大人走了。他們一走,歡兒立刻炸了。
“小姐!小姐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歡兒拽著小姐的手讓她掐自己。
秦九兒哭笑不得,索性下手狠掐了歡兒的胳膊一把。
“哎呦!”歡兒疼的一個高蹦起來老高,卻是笑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哈哈,居然是疼的。小姐,那剛剛歡兒就不是在做夢!天啊,皇上不是都已經休了小姐麼?現在居然還讓小姐去選妃!那結果還用說呢?小姐傾國傾城,肯定就是皇後不二人選啊!”
秦九兒歎口氣:“歡兒,咱低調點行麼?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如此嚷嚷。萬一到時候,小姐我名落孫山,或是被北冥爵指給別人做夫人,我看你哭都找不著調!”
歡兒才不信:“這八字怎麼就沒有一撇了?宮裏總管和禮部尚書都親自來要您的庚帖,難道這事還有假?這肯定就是被暗中走了後門啊。哈哈……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怪不得小姐今天去大司馬府,是不是就是想去感謝舅老爺的?一個舅老爺,一個秦府,讓小姐脫胎換骨,重新二世為人,誰也不會提小姐當初被陷害的事。真是秒,太妙了!”
秦九兒聞聽歡兒這麼說,不由得摳摳耳朵。歡兒在這兒唧唧歪歪說什麼呢?
今天她去大司馬府和這個選妃有一毛錢關係麼?而且,舅老爺什麼時候幫過自己二世為人了?
真不知道歡兒的腦子裏怎麼就裝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胡說八道,還聽喝邏輯的,不去寫小說真的是尼瑪屈材料了。
一些事,秦九兒也不想和歡兒解釋。就是隨手寫下一些字:“歡兒,這些字認認,然後拿去好好練習。不然我要休息一下去,沒事就別來打擾我了。”
秦九兒教了歡兒一會兒後,就回房間了。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要如何安排。眼下,又有什麼事還沒有明了。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想半天,暗暗歎口氣。這個楚淩風真是小氣,居然直接攆自己走,不想幫自己做事。害的好幾件事都沒得做。楚淩風,你不仁,就怪我不義。看到時候不讓你哭號的來找我!
是夜。
秋風陣陣,時而有落葉拍打著窗棱,發出沙沙的聲響。
秦九兒的房間早已經熄滅了蠟燭,卻沒有在睡覺,而是在床上打坐練功。
窗棱又一次發出一聲響,卻和落葉的聲音略有不同。
秦九兒慢慢收功,長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斜睨床頭的某人:“皇上好雅致,大半夜的不休息,居然偷偷摸摸到一獨身女子住處。你說,這話要是傳出去,皇上的名聲是不是就沒了?”
北冥爵此時一身玄色便裝,玉樹臨風,眼角眉梢風華別致。他看著秦九兒那慧黠的模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魅惑:“九兒不在身邊,朕怎麼能安心休息?”
“想不到殺人無數,人人畏懼的武宗,居然還是個多情的種子。”秦九兒忍不住勾唇輕笑起來。
“武宗也是血肉之軀。”北冥爵口氣很低沉性感,說著話,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然後一落下,秦九兒卻調皮的一歪頭。這個吻就落在秦九兒的脖子上。
脖子上就脖子上,反正一天未見,相思苦。
“哎……好癢……好癢。北冥爵你屬狗的啊,親就親,怎麼還舔上了。”秦九兒隻覺得脖子一陣一陣的戰栗,骨頭都要酥了。
而北冥爵也不管,反正他現在終於是抱著這女人了,就要好好親親。天知道忙完朝物,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是什麼滋味。於是一衝動,等再回神,就已經進了秦九兒的房間了。
終於品嚐到那嘴巴的滋味,北冥爵饜足的喉嚨發出好像野獸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