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主人
閻利平接到劉大副的電話,感覺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但劉大副所講的允豪的這些症狀也確實符合K病原體的病症特征,於是他決定親自去一趟牛角峰別墅,一是看望一下受訪者,更重要的是要采些血樣回來做個驗證。
聽說閻利平要帶著設備親自過來,劉大副有些興奮,他覺得這事有點靠譜,便找來魏雲娜,並給她講述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魏雲娜聽後,沒有猶豫,爽快地答應了獻血的要求,但她還有一個另外的請求,讓劉大副有些犯難。
魏雲娜要求是將他的大兒子吮凡從市裏接到別墅裏。自從一個月前她和吮豪生病以來,她就沒有見過吮凡,現在在淺灘島上,又偏偏碰上島上的大隔離,使他們母子無法相見,現在她非常想念兒子,她希望早日見到兒子。
她聽說中心醫院的閻利平要過來,這個閻主任她聽母親說起過,知道是鍾教授的得意門生。所以她希望閻主任從玉龍市來淺灘島別墅的時候,把吮凡也一起帶過來以解思念之情。
魏雲娜的要求也是人之常情,劉大副馬上與閻主任電話做了溝通,閻利平出於安全的顧慮,最終沒有答應。但想一想魏雲娜的請求並非無理要求,於是劉大副與閻主任商量後,劉大副對魏雲娜說道“這樣吧,閻主任一會兒過來看望你們,同時采些你和吮豪的血樣帶回去分析,如果這次血樣檢查結果K體是陰性,你們隔離也超過一個星期了,你們就可以回玉龍市了,你們再堅持兩三天,等結果出來了,你們一家就能與小吮凡團聚了。”
“好吧,我看也隻能這樣了。”魏雲娜有些悶悶不樂。
提起吮凡,倒也勾起了劉大副的好奇之心。
“小魏,我想問個私人問題可以嗎?”劉大副問道。
“當然,問吧。”魏雲娜有些奇怪。
“前兩天我見到你的大兒子吮凡了,他非常懂事。他是跟著鍾教授來記者招待會的。我聽他稱呼鍾教授為姥爺,那麼你就應該是鍾教授的女兒啦,可為什麼你姓魏呢?”劉大副一臉不解。
“噢,是這個問題。”魏雲娜笑笑說道“沒什麼,鍾教授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隨我母親的姓,所以我姓魏。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少年時就跟我母親離婚了,後來聽說沒幾年就死了。”
“噢,太可惜了,年齡應該不大吧。我能冒昧地問下,他是得急病去逝的嗎?”劉大副試探性地問道。
“可能吧,事發突然,去逝的時候身邊連個親人也沒有。”魏雲娜表情有些黯然“那時我不還小,沒有人告訴我。後來我聽說他是在白沙村得急病而終,至於到底是什麼病因造成,醫院到現在也沒有結論。我以前也曾去過白沙村探訪爸爸的故友,打聽爸爸的事情,但沒有任何結果。所以我現在對白沙村有著特殊的感情,對我來說,那是一片神秘的靜海。”魏雲娜此時一臉平靜。
“噢,白沙村?那你的親生父親姓什麼?他在什麼單位工作?”劉大副有些警覺。
“他姓馬。怎麼了?”魏雲詫異地問道。
“你能詳細講一下你的親生父親嗎?噢,還有你的家庭,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內情,有些好奇心。”劉大副解釋道。
“好吧,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就跟我的父親離婚了,記得當時父親經常喝酒、賭博。父親在玉龍市的電纜維修養護公司上班,因為工作的關係他經常出差,我見他的時間很少。父母離異後,我隨母親搬到玉龍市的郊區,我也隨母姓改姓魏。媽媽一直一個人含辛茹苦將我養大。在我長大成家後,媽媽才嫁給了鍾教授。媽媽在我結婚前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都說他是在白沙村出差的時候心髒病犯了,回到玉龍市沒搶救過來就去逝了。我一直懷疑這種說法,因為父親生前的同事都說他生前身體很棒,忽然發生急病而終,讓人不可思議。”魏雲娜說著流下兩行淚水,隨後她擦了擦眼淚,平靜地說“這樣也好,活著的時候他不負責任,死後沒人收屍,這是他該得的報應。”